第191部分(第3/4 页)
生。
住持师太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娘娘心善,贫尼自当设法劝慰,让他们诚心向善理佛,早脱苦海。”
“有劳师太。”
云罗在念慈庵住了两日,抄了《祈福经》,拿到谢如茵的墓前烧掉,又祭拜了一番,告别师太,离开蜀郡。
秦郡广平县,广平候府。
说是候府,不过是寻常的三进院子,还不如谢家早前住的那处宅邸好,瞧着很寒酸。
李筠竹腆着微突的腹部,手里捧着羹汤,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
慕容祎手捧着一本《孤女传》,神色沉痛,若不是有无名氏再出新书,揭开皇后云罗的成长秘辛,他不会知道年幼的云罗吃过那么多的苦,更无法知道,她与自己的母亲有着如此深厚的情感。
《春晖圣母》的戏近来在百乐门里成了最红的戏,这如同一股风,就连当今皇帝也亲书“春晖圣母殿”几个大字悬挂在京城的春晖圣母庙里,据说此庙在京城建成那日,可谓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赶去朝贺,而文人墨客们则是去欣赏那块由新君亲书的大匾额,但凡见过的人,都称赞为“如水流畅,似云洒脱飘逸,乃当世书圣也”,书法到底有多好,但传得越来越甚,竟有无数文人欣赏起新君的书法来。
每天李筠竹都会亲自下厨,为慕容祎亲自煲一碗羹汤,李筠竹道:“阿祎,你知道皇后行踪不?”
“你怎会以为我知道?”
李筠竹见他神色平和,继续道:“我娘家哥哥写信来,说皇上与皇后争执吵架,原是因你之故。”
“与我何干?”他一如既往的轻淡,没有半分的感情,仿佛置身事外,而心里全是对云罗的追思与愧意,如果一切重来,知道她的一切,他还会口是心非么,嘴上应了她,到底没有真心想过要答应,只是想哄着她高兴,哄着她真心待他。
李筠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可是你途中遇刺的事,原是……你让郁枫扮成刺客做的。”
这话一落,慕容祎整个脸都变得煞白,一个闪身,握住她的双肩,厉喝:“这话你听谁说的?”
“那日,我为护你,手握短剑迎战刺客,我曾用短剑扎中刺客左肩,听我的丫头说,郁枫的肩头便有一枚新伤……”郁枫身上的伤痕分明就是李筠竹当时刺伤的,如果不是慕容祎示意,郁枫怎么会扮成刺客行刺自家的主子。
慕容祎放开了李筠竹,“此话不许讲出去。”
“阿祎,这么久了,你放过自己,也放过皇上、皇后。”
“凭什么?”慕容祎反问,“慕容祯登上帝位,又赢得了她,江山美人皆被他所得……”
“可你有我。”
“有你……”面前的李筠竹,不是他心上的那个女子,失去了,方才明白拥有的珍贵,他与云罗错过了,每每午夜梦回,他想如果一切重来,他愿放弃帝位,只求与她相依。
屋顶上,黑影护着云罗,她的眸光里有恍悟、有心痛,她动唇而无语,分明说的是“带我离开”。
偷窥了三夜,就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么。
原来,是慕容祎布下了遇刺的戏码。
目的就是要她与慕容祯反目。
慕容祎,你成功地利用我对你的情分,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我再不会在意你半分,你只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情感中游过一叶小舟。
皇宫,养心殿。
慕容祯端坐帝位,一侧坐着豫王妃,大殿中央是竞相献舞献艺的官员之女,或歌舞一绝,或书画清新,又或是诵诗赋词。
慕容祯身后站着一名古怪的小太监,亦看着大殿上翩翩起舞的美人。
豫王妃瞧上一阵,笑道:“皇上,这个不错!屁股大,定是个好生养的。”
云罗按捺不住,低声道:“臀大无脑,许是个笨的,母亲笨,生的儿子也聪明不到哪儿。”
慕容祯莞尔一笑,“母妃别急,共有四十六人呢,这才瞧六个。”
四十六个……
云罗有些晕,这一个个的献艺,得什么时候才结束。
下一个上场的,是一个二八年纪的妙龄女子,身段匀称,生得如花似玉,带着江南软语,“小女宁国公嫡孙女秦海珠,小女擅书法。”
不多会儿,便写了一首《贺新郎》的词,瞧在眼里,再是熟悉不过,竟是当年慕容祯在慕容祎与云罗订亲之时所写的那首,颇有些讨好之意,慕容祯登基,但凡他以前写的诗词也被传颂成了佳作名作。
云罗低声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