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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头道:“所以,我与瞎子、张画师、王匠头四人一同上山,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份照应,而朱老板就留下来,照顾病人。”
老朱皱了皱眉,道:“那辛府的事?”
曾老头道:“辛府之事,你我俱不是上佳人选。”
老朱道:“那是谁?”
曾老头道:“花老鸨,只要她一出马,此事胜算必大。”
老朱怔了怔,道:“看来你早想好了。”他叹气一声,又道:“那好吧!你们早去早回,我留下照看家里。”
曾老头道:“朱老板在家也可小心了,近来四平街看似平静,其实就如张兄弟说的,当日未揭开那些麻衣人的面具时,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些熟人。其实此刻我也在担心,咱们中间是不是也隐藏着这样的人,只是位置有所不同,咱们是看着熟悉,却不知面具下藏着的竟是些何物?”
老朱道:“曾老板提醒的是,但自酒老鬼去后,我这心里总就不安分,老感觉像有大事要发生。”
活眼神算叹道:“老鬼去的诡异,严胖子更是走的离奇,此二人说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取走这二人性命的人,想来必定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曾老头愁云见眉,似有难言之语道:“朱老板,有一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朱爽快道:“曾老板问来便是?”
曾老头看了看他,道:“朱老板是如何知道习老板身在辛府?但叫这之前,我和瞎子都不曾清楚。”
老朱道:“本来听说辛竹绑着张兄弟回了辛府,还带着个死人,我就在纳闷,后来,是木头兄弟跑来告知的。”
铁手算盘
曾老头突觉奇怪,道:“木头?”
老朱道:“木头来到茶楼,说张兄弟和习老板都让辛竹为难在了辛府,我一时着急,也未顾上许多,便叫上在茶楼喝茶的王铁匠一道赶来了。”
曾老头喃喃道:“木头是如何知道的?”
老朱思忖片刻,道:“听他说,好象是王大夫透露于他。”
曾老头更加奇怪道:“王大夫?习老板与他又不相熟,现成了这般模样,他怎还认得出来,再说,辛家势大权威,他一介大夫,岂敢在外轻言道说。”
老朱道:“那曾老板的意思?”
曾老头道:“我一直在想,严胖子的死,酒老鬼被杀的当夜,这中间好象都与木头有着关系,其实最令我疑虑的还是在辛家的时候,他那一刀的劲力,竟生生把普通的一柄柴刀劈砍进硬如铁石的老榴树深不见刃,这分能耐,难道真是整日打棺材练出来的?”
活眼神算道:“曾兄讲的不无道理,现在想来,木头是有些可疑的地方。”
老朱道:“既是这样,咱去查查王大夫如何?”
曾老头道:“朱老板,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那此事就交于你了,我与瞎子得赶紧去找张画师和王铁匠,该是准备上路的时候了。”
老朱道:“你们放心,我等下便叫人去一趟王大夫的家。”停了停,忽又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王匠头应该在飘飘院,我待会找人给他稍个话,你们直去找张画师好了。”
曾老头道:“我还以为王匠头会将木头带回家呢!”
老朱悠悠道:“看来今日他是要出大血本了。”
曾老头叹气一声,道:“谁何曾想到,昔日的‘铁手算盘’,此时竟会是四平街一方名不见闻的打铁老头。”
活眼神算道:“曾兄,莫忘了当初誓下的规矩。”
曾老头又深叹一声,道:“我当然记得,自洗手下山的那刻起,今后谁也不能提从前的名号和事情。”他看了二人一眼,接道:“二十年一晃如逝,我只在叹息这平静的日子,只怕将快到头了。”
活眼神算道:“所幸我们还过了段平静的日子,就算现在要死,瞎子也足以心满意足。”
老朱轻叱一声,道:“大家可别忘了,咱们下山时的任务。”
曾老头看了眼习娇娇,悠叹道:“瞎子,该上路了吧?”
活眼神算一脸平静,道:“好象是该上路了。”说着,两人出了屋子,一会便消失在廊角的尽头。
屋外,炽眼的阳光焦热难耐,几只庸懒的小鸟,躲藏在树叶之中,悠闲打着盹。
小院的老桐树下,曾夫人靠在一张竹椅子上,远处有暖风吹来,感觉是既舒服,又不失有一分轻凉。张大胆坐在她脚下,那常年杀猪的手,此刻却变得温柔非常,一下一下,不重不急,不慢不缓,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