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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所写。”窦湄说道。
“王字写的不错。”公主长得眉清目秀,甚至有一点儿鲜卑人的特点,皮肤格外的白,继承了段皇后的优点,笑起来也是格外可爱。
窦湄一愣,她低下头来,“多谢贵主夸奖。”
“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找个物事的。”公主说着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说着公主起身自己到书房那边去了。
窦湄和张孟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今日的奏章比较多,清理起来忙的有些头昏,但是又不能出错。只能安下一刻烦躁的心,一点一点的清理。然后将节略给写出来。
忙起来似乎窦湄都要忘记了书房里还有一个襄阳公主。襄阳公主并没有被皇帝用妇德等束缚,皇室当年多被胡化,其中段皇后甚至都还是前朝鲜卑族的贵女。那些出嫁了的公主们,虽然也有温婉的,但是更多的就是张扬肆意,甚至搀和朝政的。
襄阳公主从书房的一只宝阁里拿出一只做的相当精致的白瓷罐来,白瓷罐并不高,是用来洗笔的。底部画着一双鱼儿。襄阳公主令宫人在里面灌水,等到水灌好,伸头一看。里面画着的一对鱼儿似乎已经活了似的,隔着一汪水看去好像摆动着尾巴摇动。
窦湄忙的焦头烂额,一旁放有给嫔御填肚子用的糕点。但是她一口都没动过。她是初次整理这个,虽然之前听张孟提起过大致要怎么做,但是真的做起来还是战战兢兢的感觉。
等到忙完,窦湄送了一口大气,转头就看见张孟不留痕迹的时不时瞟一眼那边坐着的小公主。
小公主自己看着面前的白瓷洗砚,脸上笑着乐在其中。
乐呵了一下,正好见到那边两个小才人,公主自幼是被皇帝养在身边,公主院里的那些庶出姐妹等闲见不到她。宫女们大多也只是服侍她罢了,算来算去,能和她玩到一块的,竟然只有六兄萧珩,最近赵王萧珩也要去东宫的弘文馆读书。没人陪她了。
那两个小才人才十三四岁,虽然受过恩宠,但是面上还有一丝未褪的青涩。
这个洗砚台是萧珩专门送给妹妹的,萧达华很是喜欢。看着那对小才人,萧达华很大方的招呼她们一起来。
“你们也过来吧。”窦湄和张孟对望一眼,不敢对这位嫡公主说不,趋步过来跪坐下。两人望见洗砚中两尾逼真的游鱼都忍不住轻声惊叹起来。
宫中的宝物很多,但是限于品级,两个人见到的也不是很多。
“呀……”听见两名才人压低了的惊呼,萧达华是有几分高兴的。
辚辚的水光中,那样瞧着似乎是真的有一条鱼在里面缓缓游动。
“你该怎么称呼呢?”萧达华对窦湄问道。
“妾窦氏。”女子闺名不能随意告知出去,如今这一进宫,她能告知于人的也只有那个窦氏了。
“哦。”公主点了点头,“窦才人”然后又看向张孟。
“妾张氏。”张孟道。
萧达华笑道,“窦才人。”
“妾在。”窦湄垂下头,一副愿听调遣的模样,但是那样子说是和宫人又是不大一样。低眉顺眼中和宫人低到尘里的卑微又不一样。萧达华看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字写得很好。”
女孩子看着少女面上的怔忪噗嗤一笑。
弘文馆里读书的都是一些皇子还有勋贵国公家的嫡子嫡孙。这些天潢贵胄来东宫的弘文馆光是那些亲王仪仗,就是好一道景色。
太子在此时是并不出现的,萧珩身着亲王服色的锦袍跪坐在茵蓐上。最近卫王忙着和那些文士编纂书籍,是没有时间来弘文馆了。
至于太子……
萧珩看着立在面前的书架,书架支起,上面平坦展开一卷书卷。上面的是孝经。
这书他从八岁开始学,到了现在都能背下来了。
“孝经之中,寄奴你觉得哪句话是最重要的。”他那会看到的是父亲黑色的翻领胡服,还有胡服下的圆领锦衣。
“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君子之事上,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他声音平稳,没有半点被考问的紧张。
先是儿子才是臣子,不过天家之中,是儿子也必须是臣子。
只是不知道两位兄长是否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眼睛看着书卷上的字。
他才回甘露殿就见着妹妹襄阳公主站在那里迎接。
“阿猗。”萧珩知道妹妹独自一人的孤独,他拉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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