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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询问:“先驱为谁?”
齐策扫了一眼赵武身后的家将,除了那些家将外,国内配备的上军五吏,也就是五名“大夫”都渴望的望向齐策,其中也包括祈奚的儿子祈午。齐策考虑了一下,建议:“我们手头至少要保持三个师的骑兵。我建议抽调各军精锐,先组建三个半师的预备力量,这样的话,我们还剩下六个师的兵力,用三个师摆成一个攻击正面,布成两个梯队;一个半师为左矩,其余的兵力则作为预备军力,置于整个攻击阵型的后方,以便随时策应前方。”
赵武也扫了一眼自己的家将,点兵点将:“第一攻击梯队应该用许国的两个整编师,外加新军一个整编师,彻头大将为武士昆,你觉得怎么样?”
齐策还没有回答,武士昆(潘党)噗哧笑了:“齐国真的没有人了吗?这次你怎么放心我离开你身边,去独自统领先驱军?”
赵武直接无视了潘党的嘲笑,继续安排将领:“第二攻击波次的三个师,居中应该是赵氏的铁甲师,左右各安排韩氏两个弓兵师,统领将领……用英触吧!他虽然不擅长射箭,但他跟韩氏、赵氏都熟悉,能很好的指挥这支混编部队。”
潘党,也就是武士昆笑着插嘴:“第一梯队三个师都不是我们自己的军队,你怎么放心让我统领这样混乱的军队。”
赵武昂起头来:“你知道这次大战参加的国家有多少?参加的军队有多少?这是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战,光是鲁国、卫国的兵车数量就各自达到了一千乘 这是一场“万乘之战”。由此上朔两千年,列国之间可曾发生过类似的“万乘之战”?在这样的大战中,你作为先驱,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如果你做不到,那你的名字将是一个耻辱,永远被后人当作“失败者”反复念叨,你自己看着办吧?”
武士昆听了,直起了腰:“先驱三个师,本来又是虚假的军队,辅助兵与草人掺杂其中,遇到敌军根本不堪一战。虽然这样,但请主上看我的本事,我一定让这支军队不负“天下第二”的名气!”
阵型谈好了,齐策跟赵武开始商量军鼓的配合。此刻,军中五吏失望的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终究是摆设,赵武遇到真刀实枪的大战,相信的还是赵氏家臣。但没办法,赵武把军中五吏的位子让出来,是方便新国君任命五名大夫的。而赵武自己的家臣,他们不属于国君,即使他们干的是大夫的活儿,国君也无权调遣与任命他们。
拜赵氏畜牧业变态发展所赐,范匄虽然临时扩军,但赵氏依然有足够的牛可以宰杀。 宰杀这些牛是制作军鼓,新鲜的牛皮稍稍处理后,制作出上千面新鼓,分发到各卒队列中。
于是,秋,霸主国联军开始向前推进。联军渡过黄河之前,元帅荀偃拿着以朱丝线系在一起的两对玉,在河边祷告道:“齐环(齐灵公姜环)凭借地势险要,依仗人多势众,背弃同好,违犯盟约,欺凌、虐待人民。周王的陪臣彪(晋平公名彪)将率诸侯前往讨伐,其官臣(执政)偃辅佐于前后。愿能胜而建功,不使神明蒙羞;否则,偃绝不敢再渡河回来。此玉为鉴,恳请天神明裁!”荀偃祷告完毕,将手中的两对玉掷入河中,送给河伯河神作为礼物,而后他登上渡河的冲锋舟,庄严下令:“大军开拔!”
荀偃坐上冲锋舟,纯粹是做样子。他的冲锋舟并没有移动,依旧固定在河边。联军首发的舟船是赵武的上军,潘党坐在第一辆冲锋舟上,右手按着腰中的战刀,目视河岸;这一刻,他那伟岸粗壮的身躯仿佛一座雕像,令追随他的许国人感动的想投河,心中感叹:“真是一位伟丈夫啊!”
春秋时代,“丈夫”的意思是“绝顶牛人”。譬如他身高在一丈左右、再只眼睛大的像大号鸭蛋,胳膊粗的跟别人的腰似的,至于他的大腿,那得拿大象腿来比……
潘党的战船启动,一时间,整个河岸上千舟进发,漫长的黄河河面上,全是连绵的帆影。如果这时有个胆大之人,他可以从一条船上,踩着船板走到另一条船上,一直到走出二三十里,只见船板见不到水面。
河对岸的齐国人没有河防意识。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渡河作战,齐国国君齐灵公躲在离河很远的侯平阴(在今山东行平阴县东北)一门心思挖沟。据《春秋》上记载,齐灵公这次挖的壕沟旷古绝今、举世无双,他居然把壕沟挖的宽达一里,如果这条壕沟里灌上水,估计能行驶万吨轮了。
就这样,齐灵公依旧感觉到心尖尖不时颤抖。他的嬖人、宦官夙沙卫知道他的心思,一个劲帮助国君向齐国的大臣解释:“敌人势大,我听说联军战车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