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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青侧过身,长久的凝视着她,末了,却是没来由的叹了口气,颇是严肃道,“沈千容,如再有此般情形发生,你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无需考虑我。”却原来,他是知道她是为他考量的。沈千容这一颗心立时小鹿乱撞,好一会儿才平息下去,星星眼望着他,“叶阑青,我好像愈发中意你了。”叶阑青轻咳一声,侧过脸不再看她。“你且记得便好,如有下次,无需轻饶。”沈千容乖巧的眨眨眼,“好!”顿了顿,又是凑上前歪着脑袋道,“叶阑青,若我真杀了他,你该如何自处呢?这事总会传至长安,皇上那关怕是不好过。他正愁找不到你的错失,这件事一出,只怕……”“无事。”他悄然轻舒了口气,“楚元胜终归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且他本就有命案在身,皇上再忌惮我,也不会将此事闹大!”“倒也是啊!那时丢的可就是皇家的脸面。”她恍然道。“那皇上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沈千容不解的看着他的侧脸,“我还以为皇上派他来,特意惹怒我们,我们若是当真做了什么事,皇上也好拿住我们的错事来大做文章。若是不能做文章,派他来岂不是无用?”叶阑青平复下方才心内波澜万千,“亦非半点用处没有。”“嗯?”“在皇上看来,这边关之地要留有信得过之人守城,长安城中现有将领,无论是谁都会让皇上不安,他日均有拥兵自重的嫌疑。”“可普通皇亲国戚大多又吃不了这份苦。唯有楚元胜也算一个习武将才,正巧他是王爷的庶子,不比世子要承袭王位。权衡之下,也仅有他略合适些。”“这样啊!”沈千容蹙着眉头,略明白了些。数日后。叶阑青同楚元胜做好了最后的交接,遂启程折返长安。临出发时,沈千容瞧见柳之祁一脸不情愿的凑到她身边,“沈千容,楚将军托我帮他和你求个情。”“托你?”沈千容亦是一脸惊异。转而又是神情严肃道,“不对啊!以他的脾性,怎么就轻易服软要求情了?”柳之祁无奈的扁扁嘴,“可不是!以他那个人的脾气,不耍些手段威逼利诱让你服软才怪呢,怎么会这么自觉过来托我做说和?”沈千容立时来了兴致,“他求你说和什么?”柳之祁睨她一眼,愈发无奈的叹息。“求你千万莫忘了,一年到期后送下一年的解药来。”“当真?”沈千容不禁莞尔。“当真!”柳之祁说着,又是瞧着前方将将一跃上马的男子啧啧感叹,“果然是近墨者黑!”“嗯?”柳之祁收回视线,拍拍她的肩膀,颇是语重心长道,“沈千容,你猜叶阑青做了什么才让楚元胜这么听话的?” 妖女“他做了什么?”沈千容的好奇心陡地被勾起,一双星星眼仰望着他。“他特意跑去楚元胜那里,威胁他说,如若他胆敢再动你分毫,定要他身首异处!”柳之祁自觉那日跟随叶阑青去时,听得他如此说,下巴都要惊掉。哪料沈千容闻言,竟只是反问一句,“然后呢?”柳之祁惊异的睨向她,“这还不够?”“这有什么呀!”沈千容晃着脑袋,颇是无畏。“只是威胁而已,如若威胁管用,楚元胜只怕也不会做那么多恶事了。”柳之祁悄然咽了咽口水,果然,他的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近墨者黑!太黑了!柳之祁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千儿姑娘啊!这是你,可那是叶阑青啊!他何曾做过这种事?这种略有些……”他双手挥舞着,实在不大愿用些难听的词来形容,好一会儿才道,“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沈千容倒真附和着思索了一会儿,“嗯!你说的也对,以他的性子,的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他既然已经做了,应该直接拿出楚元胜作恶的证据,才好威胁到吧!”柳之祁立时瞪圆了眼睛,沈千容看着他的神情,晓得她是说准了,不由得颇是大气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淡定!淡定啊!”说着,又是忍不住惋惜,“说真的,我真的很想要了他的命,就他做的那些事,百死难赎其罪!”柳之祁愈发惊愕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合上嘴,勉强道,“叶阑青也说,他真的很想杀了他。从未这般想过。”说罢,便转身上了马,独留沈千容一人立于马车前,雀跃的很想跳起来。沈千容暗暗想,她虽是仍不能使他心里有她,但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好像更令人兴奋。再者,柳之祁所言的“近墨者黑”虽是贬义,却仍是让她莫名欢喜。一行人一路折返,抵至长安城外做最后的休整时,天色已泛了秋意微凉。沈千容歪在马车内,拆看江南絮送来的信件,一封比一封急促。沈千容随意看两眼,随即置之不理。直至此时抵至长安,方才叫了千阳近身道,“你且与江南絮回信,要她好生等着。他日,我自为她出气。”“是!”千阳领命而去,回来时,沈千容正歪着脑袋浅眠,他掀了幕帘,她才勉强睁开眼懒懒道,“何事?”“叶义来了!”“嗯。”沈千容随口应着,一时间只觉得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