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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容无畏的笑笑,清丽的眸子里仿佛有星星闪烁。“因为我相信哪!我信我自己,终会让他爱上我。”“可是……”柳之祁欣赏她的自信,敬佩她的姿态。但他仍是不解,哪有人放弃捷径偏要走那条波折万千的路呢?“方才我说,‘这情花蛊可不是这般下的’你不听,我这就细细和你说一说。”柳之祁垂了垂下巴,只听她不疾不徐道,“这情花蛊虽说是有万般好,但它终归是蛊。是蛊便有不可避免的厉害。”“这蛊,确然是一生一人。但却非心意之事。是被下此蛊者,一生都再碰不得旁的女子,男子如是。一生一人,同生同死,连折磨病痛都是感同身受。所以啊……”沈千容狡黠一笑,“我才不要给他下情花蛊,倘或他死了,我岂不是不能独活。”柳之祁沉静许久,方才懵懵然道,“原是这般道理,竟是我会错意了。”他听得一愣一愣的,早已忘却了来之前还有另一人的叮嘱。“是呀!”沈千容懒懒的托着一侧脸颊,“你同梧秋的问题,本就不是心意之事,下蛊本就是求而不得的强求,她心内本就有你,是不必如此麻烦的。现下,不过是她心气高了些,纵是落魄,也不能容忍自己就这般委身于人,如似怜悯。”“是是是!”柳之祁连连应声,彻底醒过神来。“不能下,这蛊不能下。回头圣旨一下,我自是要同叶兄上战场的,彼时生死不由人,我怎能连累了她?”沈千容满意的眨眨眼,可唇边的笑意还未曾溢出,困意就再次席卷而来。她正要开口送客,柳之祁便颇有眼力见的起身告辞,“我这便去找她,无论如何都要求她一个允准。”沈千容送走了柳之祁,还未及关门,千阳就陡地立在门前,嗓音沉静冷清,“方才叶阑青也来了。”沈千容惊异的看着他,还未及追问为何不事先告知于她。千阳已是垂眸冷冷道,“我不是他的对手。”看来这是打过了!沈千容琢磨着千阳语气里的那一丝不悦,陡然欢快的抚掌跳起,差一点,就要雀跃的原地转圈。“当真?”千阳下意识间有些惊异沈千容换脸似的反应,却也不过瞬息间就又懂了。如此,便闷闷道,“当真!”沈千容心情愉悦,似乎连困倦都弱了些。她之前还想过,兴许可以找机会试一试他们两个的身手,看谁更厉害一些。果然,不愧是她瞧上的少年将军。然她抬手关门,关至一半的时候陡然看着仍旧屹立不动的千阳,“怎么?可是他还说了什么?”千阳终于抬起眼,那双长久以来都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眸,此时依旧漠然的瞧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道,“他说,你到底是何人?”“你回答了?”沈千容急促的追问,生怕他说错一个字。千阳垂下眼,摇摇头。沈千容深吸一口气,细白的手指抚在胸口,倒抽一口冷气。“……那便好。”有些事,隐藏的太深,反而不好轻易暴露在阳光之下。另一端的叶阑青,却是在回府后辗转难眠。那个狡黠如狐狸的女子,同柳之祁说起战事,说起仅见过一面的梧秋小姐,甚至于,说起他们故意拖沓的相救,都是了然于心的淡然。这样的女子,不得不让人惊慌。可他不知为何,翻来覆去脑海里停留的却是她轻佻恣意的笑声,和那句不以为然的话语。她说,“我才不要给他下情花蛊,倘或他死了,我岂不是不能独活。”她分明是玩笑的语气,他亦没有当真。可心底到底是存了些疑虑,她为何不肯下情花蛊?那些借口或是真实,能说给柳之祁听,却不能让他拿来解决自己的疑虑。这到底是为何?叶阑青久久不能入眠,最后索性穿了衣裳,燃了烛火,翻了本旧书一字一字的看。烛光微弱,但仍将他的面目映得清晰。他将过了及冠之年,这会儿却是难得懒散,墨色长发垂在身后,亦能隐隐看出往日的少年模样。天色将将泛白,他便拎了剑于院中挥舞。及至早饭的时间,父亲命人传唤,他才洗漱,收拾妥当,而后抵至父亲的院落。这院落比他的还要破旧些,他提过不止一次修缮一番,但每每被父亲严词拒绝,他便收了心思。“父亲!”叶阑青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得了允准方才坐在叶义一侧。母亲早年过世,这家中除了父亲的那几房夫人,便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父亲惯常不与他一同吃饭,想来今日是有要事。叶阑青吃罢饭,下人收拾了桌椅。叶义方才于门前负手而立,“你同陈小姐的婚事,该订下了。今日,我便命人上门提亲。”“父亲!”叶阑青下意识叫的急,镇定了一下,方才直直的凝望着叶义的后背,“还望三思!”叶义陡然转过脸,脸色明显沉了几分,“你这是不愿意?”叶阑青还从未如此违拗过他。 提亲“父亲。”叶阑青迎上叶义的注视,沉着道,“陈学士草菅人命,孩儿认为不应当……”“住口!”叶义冷喝,粗狂的面目满是不悦。“你当真瞧上那个蛊女了?”叶阑青迅速应答,“孩儿没有!”“那便好!”叶义眼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