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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冷冷地说,算是同意我说的话。
「暴哥蹲过苦牢,所以他对监狱片特别有感触。」阿拓解释,我可以想象。
「兵当不当是一回事,但一个男人这辈子一定要进一次苦牢,阿拓,你要记住。」暴哥站了起来,指着横在脸上的刀疤,狠狠地说道。
「我不要。」阿拓直接了当地说。真是不要命了。
「如果不蹲牢,干个疤也勉勉强强。」暴哥指着脸上的疤,然后又拉起上衣指着身上几条疤痕,说:「一个男人这辈子一定要有一条好疤,我跟你就是通过这条疤认识的,迟早,你也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疤。」指着腰上的刀痕。
「我不要。」阿拓耸耸肩,根本不在乎。
暴哥只好悻悻然坐下,然后转头问我:「还要不要吃炒蛋?我不爽就吃炒蛋。」
我赶紧说好,暴哥显然非常不爽阿拓吐槽他,如果多吃几个炒蛋可以不要见血,那我就吃吧。
「暴哥你别乱她啦,思萤今天心情不好。」阿拓阻止暴哥炒蛋。
「那今天晚上我睡客厅吧。」暴哥从裤子里又掏出一大串保险套,我快昏了。
这位黑道先生解决别人心情不好的方式真有一套,阿拓居然说他是个很好的谈话对象,原来他摆平麻烦的方式都是这般胡来。
「思萤喜欢的人最近好像不大顺,所以她心情不好。」阿拓拿着餐碟盖住碍眼的保险套。
「原来如此,告诉我他是谁,我找他讲、道、理。」暴哥突然目露凶光。
我赶紧摇头,然后澄清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一切不过是小女生粉红色的幻想,不需要劳烦整天忙着砍人的暴哥拨冗多砍一人。
「妳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有麻烦,找我。」暴哥气炸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不是仇家啦,我喜欢他啊!」我满脸斜线地解释。
然后我将我喜欢泽于的事巨细靡遗说了一遍,以免暴哥继续误会下去。
阿拓边听边点头,暴哥则边听边摇头。
然后暴哥开始开导我,用说故事的方式。
那是一个关于死在他怀中的前前前任女友的故事,大抵上是黑道挽歌兼江湖儿女情长意更长的悲伤史诗。
故事里有刀,大约七十多把,然后也有枪,估计约二十几只,飞来飞去的子弹则不计其数,仇家跟疑似仇家的角色大概在三十至四十人之间不等,如果以正义跟邪恶二元论来区分,大概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然后男人们开始杀杀杀杀,女人们也跑来跑去助兴,偶而替男人挨子弹表示忠心耿耿,偶而拿起手榴弹威胁色玻Р'的仇家彰显贞节情怀,偶而下海帮男人还债,刀光血影步步杀机,路长情长人女情更长,熟撵电影叙事的暴哥将一切说的相当传神。
「最后我将怀里男人的皮面具撕下来,才发觉他竟是我的秀贞,天,原来秀贞为了调解我跟跟他父亲王董的过节,竟然舍身取义要我不要报仇,哎,但大错已经铸成,往事只能追忆。」暴哥静静地说,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我很想举手说最后的结局完全是天龙八部箫峰误杀阿朱的桥段,但我还是忍住了,甚至还干哭了几声表示哀悼。
「所以,那个叫泽于的如果敢在外面撵花惹草,告诉我。」暴哥将泪擦掉,冷冷地说出结论:「我砍死他。」
「谢谢暴哥,我心情好多了。」我双手合十,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阿拓载我离开暴哥那边的时候,一直跟我道歉。
「对不起,上次我失恋,暴哥他开导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要帮我砍了阿不思还是挂了弯弯的,坦白说他这么讲义气让我心情舒坦不少,但我以为他会因人而异啊,没想到他还是说一样的话。」阿拓猛说对不起,看来他是真的很内疚。
「你要赔偿我,我精神受创。」我觉得脑袋里都是刀跟枪,无法回复到泽于的忧郁背影。损失惨重。
「好啊,这当然没有问题。」阿拓看了看表,说:「十一点多了,太晚,下次吧。」
「阿拓先生请问你要怎么补偿?」我问。我可是一个星期上七天班,但如果补偿方案很棒的话我可以考虑跟老板娘请假。
「秘密,只要妳有空,随时打电话给我。」阿拓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根本没有阿拓的电话号码。
于是阿拓将机车停在我家巷口,然后用原子笔在我的手心写了一串手机号码。
「今天晚上还是谢谢,因为绿色奇迹很好看。」我看着手心上的号码,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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