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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他的朋友,而且他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
谢无忧听了朱锦堂这般恭维的话之后,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这个乡野村夫,已经是孤立无援了!”
李政登基之后,京城一片动荡,连带着不少地方官员也随之沉浮不定。那些从前给他互通消息的大人物,如今大部分都已风光不在,只能勉强自保而已。
朱锦堂自然能听懂他的话中含义,只道:“谢大哥,您是老江湖了,甭管这外面的风雨有多大,您总有办法好好应对的。往后,咱们还要多多互通消息才是。”
谢无忧闻此拿起酒壶,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语气感慨道:“朱老弟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因为阮家出了一位皇妃,如今,朱家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大。所以,谢无忧很庆幸自己和朱家多年来一直互有交情,心情有点像是在赌坊赌钱,输得几乎分文不剩的时候,最后一注,却能翻身赢了个盆满钵满。
这是他的运气,也是他的机会。
朱锦堂和谢无忧喝了一壶酒,下了两盘棋,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房休息片刻。
沈月尘正在屋里做针线,打发时间,见他回来了,便含笑起身道:“大爷,今天输了还是赢了?”
朱锦堂闻言,淡淡一笑:“赢是赢了,只是赢得不痛快。”
沈月尘道:“哦?谢老板今天又让着您了?”
朱锦堂点点头:“是啊,让的我都不好意思再赢下去了,索性回来躺躺,休息一会儿。”
沈月尘闻言笑了笑,再没说话,继续低头绣花。
她一针比一针绣得慢,最后,忍不住轻叹一声,决定放弃了。
朱锦堂听见她的叹气声,转过头看她道:“难得今天不用火急火燎地赶路,你还不好好歇着,何必受这个累?”
因为朱家府上一直有专门做针线的人,而且,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也都会针线,所以,缝缝补补这样的事,主子们是从来不用沾手。
“妾身也是想打发时间而已,总不能一整天都睡懒觉。”沈月尘说完这话,微低了低头,继续道:“我果然是没有做女红的天分,只能挑些简单的,稍微难一点,就会出问题。”
朱锦堂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挫败的语气,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你要是觉得闷的话,过来陪我下盘棋如何?”
沈月尘微微一怔:“妾身不会下棋。”
朱锦堂看着她,语气很是认真道:“我可以教你下。”
沈月尘还是摇头:“光是几缕线我都理不清了,更别说纵横交错的棋局了,我不要学。我看……大爷还是陪我说说话吧?”
正好,她还正有些事情想问他。
朱锦堂淡淡地应了一声,径直走到对面的床上,半靠着床头躺了下来,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和她说话。
沈月尘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从刚刚住店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谢老板这个人……嗯,怎么说呢?就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奇怪……”
朱锦堂心中早料到她会好奇这件事,也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谢老板的时候,也是微微吓了一跳,因为他那个时候的样貌就和现在差不多一样老,可是那时,谢无忧的年纪才不过十五岁而已。
“他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病,一种会让人苍老的病。”
苍老的病?沈月尘听了他的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早衰症”这四个字,听说患了这种病的人,身体衰老的过程会是平常人快上好几倍,而且,容貌形似老人,器官也会很快跟着衰退。
沈月尘沉吟了片刻道:“听说这种病,都是家族遗传的,看来谢老板的家里人,应该也有这样的病人。”
朱锦堂见她居然还能接上话,不免微感诧异道:“你早就知道这种病?”
沈月尘掩饰道:“以前曾经在庵里见过这样的人,所以知道一点点。”
朱锦堂听了,只觉她没说实话,仔细想想,真的很奇怪。
她虽然从小在偏僻的尼姑庵长大,但是见识却很广,几乎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或是没见过。写字,算术,还有平时说话时,不经意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一切地一切都让人诧异。
沈月尘此时并不知道朱锦堂的心思,只是继续问道:“我听大爷说过,这间同喜客栈是百年老店,那么谢老板也一定有家人在这里了。”
朱锦堂微微缓过神来,“嗯”了一声道:“听说,他的父亲和他是一样的,只是我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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