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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霄也彻底沈浸在给予男人更多极乐的快感中,不断喃喃呼唤殷长华的名字,一边变换著姿势,逼殷长华发出更嘶哑的呻吟。
分不清是忍受,还是享受,抑或两者兼有之。欲仙、欲死,本就仅有一步之遥。
“笃笃──”门板上突然响起两下敲门声,声音并不算大,却惊得床上两人瞬间僵硬。
岳斩霄怔愣过後,欲望退却,杀人的冲动腾空而起。“谁?!”
“笑、笑儿,是、是娘……”女人明显被岳斩霄的厉声呵斥吓到,嗓音抖得厉害:“娘是来给你送新衣裳的。”
岳斩霄无奈地长吸一口气,抽身而退,与殷长华匆忙套上衣物,理了下散乱的头发,打开门。
郭大婶白皙的脸早已涨得血红,偷眼一瞥殷长华和床上皱巴巴的被褥,她垂下头,将手里的衣裳放到岳斩霄手中,嗫嚅道:“笑儿你明天穿上试试,要是不合身,再拿来让娘改。”
被娘亲撞到这种尴尬场面,岳斩霄也觉窘迫,放好衣物,道:“娘,夜都深了,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太平,我送你回去。”
见岳斩霄已提起了倚靠在门边的竹杖,郭大婶忙道:“不用了,娘带著油灯呢,看得清路。”她犹豫了一下,道:“笑儿你要是不放心,让程相公送我就行了。娘……也正好有几句心里话想跟程相公说。”
殷长华顿知郭大婶此行送衣裳来只是借口,多半是有话要交代自己,又不便当著儿子的面说,他於是拦住岳斩霄,道:“我来送伯母回去。”
岳斩霄也听出了娘亲的意思,担心娘亲为难殷长华,不禁面露忧色。“娘──”
郭大婶柔声道:“娘只是想和程相公聊上几句,笑儿你别多心。”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岳斩霄也不好再说什麽,点点头,听著娘亲和殷长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今夜云层极厚,没有月光,星子在幽远的夜空里忽明忽暗的闪烁著,似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注视著尘世间那些渺小生灵。
郭大婶慢慢地走在前面。油灯的火焰一晃一晃的,透过铜罩子透出来,带了丝血一样的暗红色,混著林中错落参差的树影,将她原本娟秀的面孔染上几分幽诡气息。唇闭得死紧,嘴角的肌肉却在轻微抽搐。
殷长华默然跟在她身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她脚步越来越缓,他清了清喉咙,道:“伯母,你有什麽话要赐教,但请直说无妨。”
郭大婶脚步顿止,纤细的双肩都开始发抖,但最终她还是转过身。
从女人双眼中迸射出的,是殷长华从所未见的凄厉目光。女人的脸,在火光里也扭曲得有点可怕。
殷长华心一寒,刚想开口,郭大婶“噗”的一声,竟直挺挺地跪在了他脚边。
“伯母?!你、你这是做什麽?”
他愕然,下意识地弯腰,想扶郭大婶起身,郭大婶却膝行著往後急退两步,躲过了他的搀扶,以额触地,凄声道:“皇上面前,哪有奴婢赐教的份。”
殷长华色变,勉强笑道:“伯母,我只是程错。这玩笑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奴婢也指望这不是真的,可我先前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笑儿他、他叫您长华。我听岛上出海归来的人说过,去年永稷城被义军攻破,皇上殷长华也失踪了。你们又从永稷来,您就是皇上。”
“那……是我的字。伯母,世间人就算同名同姓,也没什麽稀奇,你──”
殷长华还想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郭大婶霍地抬起头,双眼发红直勾勾望著殷长华,竟似要滴出血来。他一震,脸上强撑的笑容也僵住了。
“名字可以雷同,可年岁呢?还有皇上那身衣物,上面可是依照宫制绣得五爪腾云雷龙,除了皇上,谁敢冒著杀头抄家的险穿著它?您说姓程,那正是皇上母妃程贵妃的姓氏。”
见殷长华张口欲言,郭大婶牵了下嘴角,竟笑了,却比哭更悲凄。“皇上是不是奇怪,我一个海外乡妇,怎麽会知道这些?不瞒皇上,我曾是青阳殿的宫女,伺候过先帝。”
殷长华愣住,随即疑云顿起。“那、那你又怎麽会来到琼岛?”
宫中上千宫女,四年便会换上一轮。未获帝王宠幸又无主人愿意将之留下的均被遣散出宫,但大多会由官府指配给京中大臣家做妾,或是发去边关与戍边将领婚配。这郭大婶论姿容,在当年必为男子倾慕,不愁找不到权贵栖身,不至於流落到琼岛这等海外边荒之地。
郭大婶苦苦一笑:“皇上,您还没明白奴婢刚才说的话吗?我、我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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