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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珂没有听出他的话中话,欣喜的点了点头。有了面具人的引荐,说不定还能再多学几招。
无名寺中的斋饭并不奢华,与众多寺庙中都差不太多,不过好在口味清淡,比较适合倾珂的胃口。她便不由得多吃了半碗饭,这当真能算作好事了。
她的饭量向来就小,每日吃下的东西屈指可数,从前君沧墨在的时候,还会经常逼着她多吃一些清淡的粥,也算是调养身子的一种方式。离开无名寺的时候,了空大师送了倾珂一本佛经,道谢之后就下山离去。了空大师站在山门前目送他们远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看出什么没?”
了空大师看着渐行渐远的倾珂,摇摇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禅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回去的路上,倾珂碰上一个熟人,那人见到她也很是稀奇:“你那画廊可是闻名天下啊,这次去扶桑首府送货,好些个达官贵人问起呢。”这个中年男子说话耿直,是倾珂在岭山郡认识的极少生意人之一。还与他有过几次交易。
提起画廊,倾珂有些失落,随意几句敷衍了过去。“既然刚来不久,为何不多逗留一些日子?”
“姑娘有所不知啊,此次咱们天琴皇上携带皇后出宫,前去汝南探视平乐候,店里接了几桩大生意,这不是得立刻赶回去主持大局么。”这人开着一家绸缎庄,因为料子与工艺上等,经常有各地的官员向他采购。这几桩生意,正是汝南那边派人来洽谈的,丝毫耽搁不得。
风,微凉。
心,微颤。
携带皇后出宫,带的是谁。倾珂思绪有些乱,问了几遍此消息是否属实,那人都坚定的点头,这才寒暄了几句,有些魂不守舍的与其告辞,回到客栈也未能回过神来。
面具人似有所思,两人谁都没有打破这场沉默。
终于,面具人开口:“你以为,他会带谁?”
曾经有一次,她前去岭山郡夏家为夏轩晨作画,却不想那日偶遇了平乐世子唐秦,避无可避,硬着头皮与之相对,唐秦却并未把她当做亲人。那种第一次相遇的神情不是能装出来的。那之后,倾珂也与胡娜坦白过,说自己对唐秦这人很陌生,没有任何的亲切感。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很疑惑,自己顶的是侯爷府孙女唐紫清的身份,那个世子没可能不认识她。莫非他也患了失忆症?自然,这种说法是行不通的。
此时再提起来,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倾珂发现自己走进了一道迷宫。
君沧墨前去汝南,并且昭示了天下是携着皇后回乡探亲。既然如此说了,那便不会有假。那么跟着他去的那个人,自然不能作假。
那个人,会是谁?
“你是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唐紫清。只是一枚他随手可弃的棋子?”不敢确定的开口,脸色有些苍白,连声音都有些不稳。
是谁说,自己是他永远的皇后。
又是谁说,有危险的时候不用她出头,他自然会为她挡下所有的灾难。
“那么,我是谁?”
这个问题究竟该如何回答,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了。她是倾珂,这不错,那么她占用的这具身体,又是谁?是朝堂之上,权欲之争的牺牲品?还是为唐紫清承担风险的替代者?
面具人看着她自言自语,神色凄凉,那是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与无力。而他,却不能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
“你就是你。”面具人偶尔也会说这样一两句深奥的话来,特别是面对倾珂的时候,她的很多问题,他虽不会拒绝,却也不会正面回答,譬如上次,她询问面具人为何将自己认作小姐。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你就是我们的主子,没有任何疑问。”
此时,再听得他说这样的话,倾珂没有精力去思考它的含义,只是低低呢喃了一声:“我就是我?”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哲理书,里面会有一些智者提出人性的认知。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那并不是你。”
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在想,自己不是唐紫清,君沧墨明显是知情的,那么他为何还要花那么多心思在自己身上,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真正的唐紫清?
“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我所走的路,却好像是别人安排好的。”那张俊朗邪魅的笑脸出现在脑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好像他就在自己面前。低低的笑着将她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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