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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庙里,两个小姑娘互相抱着,抽搐着身体不停地哽咽。
余瑞清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兰花原本清亮的眼眸如今已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魂魄,无惊无神,整个人被笑儿虚揽着。
他昏的糊涂,已不知时日。模糊中有人进来,然后就是撕扯踢打,嚷着要吃的。虽然嘴唇干裂,口渴难耐,但是身体反而很轻松。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走近前去,待发现躺着的刘大伯已失去了呼吸,脸色顿时煞白。他本是个清闲的少爷,没经历过什么事儿,若不是突逢生变,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这些时日虽然决心要独自坚强,可事情发生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说他懦弱也好,说他胆小也罢,他就是个不中用的担不了事的小人。“啪”余瑞清扇了自己一巴掌,你是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像个姑娘似的磨磨唧唧,你窝不窝囊,圣贤的书都读到猪肚子里去了吗?抹了把脸,凄凄凉凉的破庙,何等萧条。
而在另一处,精致的花瓶点缀着雕花的窗棂,铺墨的书香充溢着整间房子,如玉的男子端坐在椅上,手握蘸墨的狼毫在洁白的宣纸上不时勾画。
“主子已经调查过了,那批人只不过是远离阳城的偏远难民。”在此处房间的阴影处,身着玄色衣衫的人恭敬地低头汇报着。
男子好似未闻,仍在专心地书写,片刻后温润的嗓音才想起,“如此便将小黑接回,明日就启程。”
“可是主子,您不是说三天后吗?”站着的人也就是天甲皱着眉脱口而出。
端坐的人眉毛一扬:“我说过吗?”
天甲心里咯噔一下,要坏事了,“您没说,是我说的。”
男子放下笔,漫不经心地提醒道:“别忘了,回庄后闭关三日。”
不是两天吗?天甲内心哭着呐喊道,让你多嘴,让你话多,改天非得用针给缝上。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更完!!!重要的事说三遍。
☆、第十五章:重逢
是日,恰逢阳城接济日,城外聚集了很多难民。难民们不敢争抢,大家表现地很有规矩,安静地领着自己的饭食然后离去。毕竟,这一日,有心人都争相表现自己,希望被城里的人相中进城去谋个差事落下脚。
笑儿三人也在难民当中,那日三人合力找了个地将刘大伯葬下,忍者悲痛继续出发。此时的三人,再不复前几日的精神,兰花这几日几乎没说什么话,笑儿大大的有活力的眼睛也失了几分色彩,余瑞清白皙的肤色黑了些许,原本文气的书生气也渐渐消散了。
三人还不知入城的条件,不过此刻也只剩下一件事——填饱肚子,活着。
安静地吃着东西的兰花不由一怔,吞咽的动作也慢了几分。笑儿有所感,抬头张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大娘。
刘大娘虽较之前憔悴了些,瘦了些,但穿着比他们要干净了不少。刘大娘满是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小孩,也就是松子,不时将手里的饭喂给松子。待碗空后,刘大娘带着松子走向一处接济处,对着一个穿着浓艳的人堆着笑哈着腰,那人皱了皱眉让人又给刘大娘添了碗。
笑儿三人已经吃完,兰花捧着个空碗依然怔怔地看着,刘大娘到哪,兰花的眼睛就转到哪,不多久,兰花鼻子一酸,红了眼眶。余瑞清虽不知具体情况,却也是明白兰花定是想起了什么。
许是兰花的眼神太过热切,刘大娘最终还是看向了三人,喂食的动作一顿,待看清了人,又是一喜,领着松子走了过来。话说,松子经过这几日,倒是没有多大变化,穿着是素了些,但这人貌似圆润了些许。忽闪忽闪的眼睛发现了姐姐后,立刻奔过来欣喜地叫出声来。
“兰花,是兰花吗?快到娘这来。”
兰花红着眼,片刻后扑到刘大娘怀里,呜咽起来。刘大娘拥紧兰花,爱恋地摸着兰花的头,不嫌脏地梳理着兰花的头发,嘴里不叠的安慰着,“我苦命的孩儿啊,定是吃了不少苦。乖乖,没事了,不怕了,娘在这儿。”
松子不知姐姐为什么哭,看着看着,扑到娘亲怀里也不觉哭起来。一家三口,别了又重逢,抱在一起温情起来。
刘大娘抹了下眼角的眼泪,四处看了看,待确认笑儿后,舒了口气,招招手,“笑儿,快过来,让大娘仔细看看。”
笑儿疑惑地偏了偏头,慢慢地走上前去,刘大娘眯着眼帮着笑儿理了理头发,摸上笑儿嫩嫩的脸颊,虽是比之前瘦了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脸还是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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