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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事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谁也无法断言,这是它的魅力,也是它折磨人的地方。有的时候人会为了微妙的一点可能性,耗上整个青春或者堵上性命。
郑建时从德国回来,成为了外科最年轻的主任。而沈宁也凭着自己一年来勤勤恳恳的工作获得了病人和同事的认可。现在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再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
随着他的归来,余笙在德国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沈宁气愤不已,打了越洋电话过去骂了她一顿,末了还要逼着她说过年时候回国来,这事儿才算完。这个消息陈瑾南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什么动作也没有。沈宁还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余笙了。他只说从未变心,别的却不肯多说一句了。
日渐频繁的大雪终于带来了新年的脚步,从德国直航北京的航班在一个大雪初晴的午后落地。余笙拖着行李箱出来,在接机的人群里搜寻一遍,却没看见沈宁的身影,她正准备打电话给她,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如果眼里也能藏着万水千山,那在看见陈瑾南的那一刻必定地动山摇。余笙见他,惊讶大于喜悦。她说:“沈宁那个丫头,终究还是把我卖了。”
陈瑾南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就往外走,也不管余笙。很少见他这样严肃的样子,余笙跟了上去。他驱车把余笙连人带行李都一起载到了他们一起租的那间房子里。余笙试图跟他说话,可是他就像当她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打开房门以后,他先进去,余笙也跟着。她打算从鞋柜里拿双拖鞋出来,毕竟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也很劳累了。可是面前的人突然转身,将她狠狠地压在门板上,撞得她的后背生疼。她还来不及呼痛,嘴唇便被封住。
这个吻霸道又强势,带着很强的惩罚性。他的唇瓣辗转厮磨在她的唇齿之间,只在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停歇片刻,后又覆倾,直到她感觉双唇麻木,他才放开她。
他气息不稳,紧紧地抱住她,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他将她圈得很紧,怕她又再次逃掉。
“我很想你。”听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哑着说出这句话,余笙的眼泪在一瞬间就落下来。这一年来,身在异国他乡的她又如何不想他。
余笙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回抱他就已经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外面的雪又开始下得没完没了,地上都积了寸厚的雪。余笙洗完澡出来在客厅没看到陈瑾南,看见卧室的门开着就走了进去。那个固执的男人在整理她的衣服,好像只要把她的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挂在衣柜里,她就不会再走一样。
她倚着门框,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的背影。和以前一样高大挺拔。她看他一件件挂好她的衣服和裤子,最后拿起一个纸袋,余笙暗叫不好。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他手里抢过,对他说:“我自己来整理就好了。”
他看着她低着头,护着那个纸袋,耳根发红。心里涌上一丝悸动,那些翻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快要把他淹没。他稳了稳心神才说:“那我去定外卖,你想吃什么?”一开口,嗓音哑得令人心惊。
“随意,什么都行。”她说。
“喔,我记得某人不是很挑食吗?怎么,去德国一年挑食的毛病就好了?”他故意拿话噎她。
她抬起头来瞪着他。双目圆睁,粉唇微张,脸颊有点鼓。他突然就觉得喉头发紧,所有的气血都在往头上涌。他转过身去出了卧室。
☆、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看他陈瑾南走出去以后,余笙快速把纸袋塞进抽屉里,然后舒了口气,脸上的热度渐渐降下去。
“整理好了就出来。”
背后陡然传来他的声音,余笙被惊得跳起来。两个人瞬间变得很尴尬。最后还是陈瑾南把地上的擦干毛巾捡起来对余笙说:“用吹风吹一下头发吧。”
“哦。”余笙低着头应。
外卖送来得很快,是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他说:“你刚下飞机,想来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些就去休息吧,晚上再带你出去吃饭。”
“恩。”余笙低头喝粥。两个人都沉默,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下午陈瑾南出去,余笙留在家里。整个家很整洁,很干净,但是少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一年他应该没怎么回来住。但阳台上那几盆绿植被养得很好,想来他是常回来的。倦意涌上来,她忍不住打了呵欠,用被子裹住自己,陷入了沉沉梦乡。
日影渐渐西移,因为周围很安静所以余笙睡得很沉,朦胧中似乎感觉有人给自己盖被子,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但是眼皮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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