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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早死了,我是跟一个亲戚长大的,没人管我。”她蓦地痛哭起来,哀求着在场的人,“求你们了,带我出去。我来这儿快二十年了,原来为了孩子还能忍,这两年再也忍不了了。”
她又叙说,她男人天一黑就像牲口一样折磨她,除了生娃,几乎没有断过,夜夜都要死一次。这两年她枯萎了,于是她男人开始骑着马串蒙古包,和别人换女人睡。为了玩儿上海女人,她的帐篷常一夜赶来两个男人,这样,她便要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下死去两次。
对她的哀求没人敢答应,怕违反民族政策。
这是1985年的事情,当时我正随石油钻进队伍在内蒙一个边陲小镇参加石油会战,听到这个消息时已是一个星期以后了。当我坐着吉普车颠簸三百里路赶到那个钻井队时,四周已看不到一顶帐篷。队上的人说,那一家人五天前就迁走了。
望着茫茫的草原,我的心一阵阵的悸痛,本来已淡去的往事又涌到眼前,一种创作冲动逼使我去回忆,去寻找,去探求知青兄弟姐妹们的生活与感情轨迹。
二、贞洁的奉献
二、贞洁的奉献
为什么将赤裸的洁白奉献给他?
因为他是神
为什么将滴血的贞操做牺牲?
因为它最珍贵
我是1969年4月下乡的。我曾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狂热分子,听了毛泽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后,我精瘦的身体上每块精瘦的肌肉都鼓起来。
但大多数的中学生是被迫下乡的。
我走的那天,据说江青也到北京站送行来了,不过我没看见。站台上到处是哭声,母亲和女儿,少男和少女,走的和留下的,像是在黄泉路上送别似的,眼泪几乎滚满了每个人的面颊。“车辚辚,马萧萧……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千云霄。”这送别的情景二十年来总与杜甫的诗章一起在我的脑海中交替映现。
当火车开动的时候,知青便做为供品向神的供案走去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怀着善良的心来迎接知青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某部团长与团政委对蜂拥而至的城市姑娘便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说穿了就是东疆荒野造就的性饥渴引起的跳动。这二位虽然总以大老粗自居自傲,却从未接触过这么多整齐漂亮的姑娘,而且都在他们的翼羽之下,他们枯涸的心禁不住怦跳起来。于是,他们的目光再也不愿离开姑娘的身,他们感到了一种灵魂脱壳般的享受。
人不能制约欲望便只有追求兽性。
终于有一天政委突然顿悟,知青的一切命运,诸如工作的轻闲与繁重,前途的坎坷与坦荡,宠辱荣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腐败生长在没有约束的权力中,党性国法都抑制不住他的欲火了。
小F被政委传到办公室,这个殊荣令要求入党的她兴奋不已,漂亮的脸蛋绯红着,丰满的胸因激动起伏不止。提前几天她便听到她将批准入党,并提拔到团部工作的消息,女友们对她羡慕不已,还常扔给她几句含着嫉妒的刻薄话。她不作声,依旧在心里笑。
出于对老革命的崇敬,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小F忐忑地依照政委的话坐在他的身边。她闪着明亮亮的大眼睛静静地聆听着政委的教诲,手中还拿着笔记本速记着这位首长的话,虔诚得像圣女。可就在几句许愿升迁的话后,政委兽性的粗喘便将小F美妙的幻梦撕碎了。政委将他那双粗糙的手像鹰爪一样猛地朝小F伸去,在小F的心还没被恐怖替代的时候,把她扑压到地下。
事情完后,政委一边满足地穿衣服,一边对赤身露体仰在地下吓呆了的小F说:“你明天就到团部上班。”
小F第二天便到团部上班了,当然免不了又要被政委唤去睡觉。首长的办公室是不许随便进入的,何况做勤务的还常为首长掩饰此类事,但秘密还是被团长了解到。圣妓是不能专有的,况且团长也有生杀欲夺的大权,很快小F又被团长唤到办公室剥掉了衣服。
茫茫的原野就是一座巨大的神庙,在这个神庙里,小F不能不疲倦地同时侍奉两个男人。
小Q是团长视察连队工作时,在吃饭时遇到的,她不美,但据团长事后对人说,他看上了小Q的白胖。于是,离开时便将小Q带上了车。小Q看出团长喜欢她,因而很是自豪了一阵,这怕是女孩子的天性。不过小Q对喜欢的理解只到有可能调出连队的地步,决没有意识到同床。团长看出了小Q的心,进到办公室后,连话都没说便将小Q抱到了床上,完事后,才告诉小Q保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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