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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未请大夫诊脉,也不好声张的,海棠也不知确切消息,也就含含糊糊的对我说了一通。”
沈紫言的欢喜就少了几分,有些失望,“这么说,还未确定下来了?”墨书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事,哪能那么快就有准信的,怎么也得等到开春了才好说。”沈紫言心里微微一颤,翻过年,就是春日了,那岂不正是父亲遭遇不测的时间?
一时间,心乱如麻。方才的喜悦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不安,甚至有些恐惧,她不想再重走从前的老路了
墨书觉察到沈紫言的不对劲,笑意慢慢敛去,“怎么了,小姐?”沈紫言松了松握紧的手,惊觉手心一片冰凉,勉强笑了笑,“无事,只是倦了。”墨书听了,忙扶着她轻轻躺下,拉紧帐子,掩上门出去了。
那边金姨娘房内却是漆黑一片,仅有白雪泛着的些许光芒,“浆洗房的婆子说,夫人有一个月没来葵水了?”桃枝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奴婢还特意问了问时候,刚刚一个月。”“这是好事。”金姨娘轻轻笑了起来,“老爷子嗣单薄,若能再添贵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桃枝微微一愣,金姨娘掐着念珠的手指飞速的动了动,“这事儿,也要和燕姨娘说说才好。”对上桃枝不解的目光,金姨娘如菩萨般静谧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燕姨娘也要生产了”
次日,沈紫言换上掐金挖红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刍面狐狸里的袄子,踏雪而至,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沈夫人的面色,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不免有些不安,“母亲昨夜可曾好睡?”
沈夫人揉搓着女儿冰冷的双手,笑道:“昨夜守夜,直到凌晨才眯了眯,怎么好睡?”沈紫言依偎在沈夫人怀中,劝道:“母亲还是好生将养身子来得好,这天又冷,万一病了,可不是玩笑的。”沈夫人呵呵直笑,捏了捏她细腻的面颊,“我们三小姐怎么和小老太婆似的,一时三刻的在人耳边叨叨。”
沈紫言从沈夫人怀里挣脱出来,假意着恼,“母亲总将女儿的话当成耳边风,女儿可'奇·书·网'不依。”沈夫人抿着嘴直笑,又伸手揽了她,“好孝顺孩子,这其中轻重,我自然知道的。”
正文第十七章风起(二)
沈紫言抬眼望着母亲明显消瘦的面庞,眼中微暗,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方吃了半盏茶,金姨娘来问安,见了沈紫言,笑道:“三小姐如今愈发好看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就和仙女下凡似的,错不得的。”沈夫人嘴角微勾,“过了灯节,就是你的生辰了吧。”金姨娘白净圆润的面上满是笑意,“夫人真是好记性。”沈夫人微微一笑,“到时候可得来给我磕头,我替你操办操办。
金姨娘不安的道:“我是那牌儿名上的人,生日也没拜寿的福,可吵闹什么?可不就得悄悄的过去了吗?”“那怎么好,”沈夫人端了茶盏,“毕竟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了,这份情面还是有的。”
金姨娘见沈夫人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磕了三个头,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又闲话了会,这才告退了。
过了灯节,燕姨娘也差不多该生产了,这时候决意为金姨娘操办操办,所为何如,不言而喻。沈紫言从前对这些姨娘的事情从不关心,现在,却不得不多了个心眼,凡事总要细细思量一回才安心。
燕姨娘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得把玩着手里的佛手,小丫鬟替她揉捏着略显浮肿的小腿,阿福提着一个盒子进来,里面是一碗虾丸鸡皮汤,两碟各色花形的蟹黄馅的卷酥,一碗盐水鸭,并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稻米粥。
燕姨娘眉头微蹙,“怎么又是这些东西,油腻腻的,谁吃!”阿福忙陪着笑,“您好歹吃些,为着未出世的小少爷,也要将养好身子才是。”燕姨娘脸色稍稍和缓了些,抚摸着高耸的肚子,眉梢化开一丝笑意,“你说得有理,等有了孩子,自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阿福松了一口气,拔了半碗粥,送至燕姨娘手中,满室唯有钟摆答答的声音,窗外却骤然传来两个小丫头窃窃私语的声音:“真的?夫人真的有了身孕?”“嘘,你小心些,仔细被人听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声音果然就低了下来,“夫人若是再添个小少爷,指不定老爷怎样的欢喜呢。”“那可不,只怕到时候老爷愈发不得瞧姨娘一眼了。”接着便有了低低的调笑声,“你连主子也敢编排,可是活腻了不成?”“我撕了你这起烂嘴的”笑声渐远。
一霎那间,内室死寂一片,燕姨娘手中的白瓷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裂成两半,阿福着了慌,一面拿了帕子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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