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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就依盈盈所言。不过,朕希望能和你一同为“花魁”披红封赏。皇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李盈感动地低下头,含羞说道,盈盈觉得还是皇上和皇后最合适。
李才人身边有个机灵的小丫头叫绿珠,对李盈说,主子,据我这些天观察,各宫的娘娘都来讨要了花种子,只有皇后宫中没有动静。难道皇后不想讨皇上欢心吗?
李盈笑道,皇后像别的娘娘那样百般讨好皇上,反而降低了身份,牡丹焉用与野花争艳?不仅皇后,两位贵妃也不必东施效颦。
绿珠问道,可是如果不这样,皇上会不会以为她们心中没有皇上呢?
李盈说,贵妃也应该有贵妃的体面,她们大可不必将心思用在这里。儿子有出息,母凭子贵,余生定然安稳无虞。花无百日红,这后宫的女人总有迟暮的时候,只靠着皇上并不是长久之计。这后宫中的女人一茬又一茬,争得过来吗?
绿珠又问,奴才问句不该问的,才人品貌才学不在任何人之下,皇上又百般宠爱,为何到现在仍不加封?
李盈说,我知道你心中有主意,明知故问也罢,真的不知也罢,这出戏你慢慢看吧。只一点,树大招风,我只想安稳过我的日子,找机会出宫。
绿珠道,我早明白主子的心思,所以才没有到处招摇。
李盈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招摇的,我虽受宠,却无封号。
绿珠又问道,奴才有一点不明白,皇上这次回来,各宫中只走走看看,并不曾留宿,是何道理?
李盈握着书卷的手指紧了紧,盯着上面的字出神。绿珠以为她不会回答了,转身正欲走开,却听她说道,野花开得正艳,女人见了都喜欢,更何况是多情的皇上!
这时太监奏报,皇上驾到。李盈赶忙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迎驾,皇上径直走进来坐到寝榻上,招手示意李盈坐到对面。
皇上郁郁寡欢,李盈看在眼里,让绿珠退下,自己亲手捧了茶送到皇上跟前,道,皇上还在为前朝之事伤神吗?
皇上轻轻摇摇头,握着李盈的手,只道,许久不来,让盈盈看到这样的朕,深觉愧疚。
李盈浅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心里还想着盈盈,臣妾却不能为皇上分忧,愧疚的人是臣妾才对。
李盈的话似乎缓解了皇上愁苦的情绪,他轻轻笑了一下,继而问道,盈盈为何要入宫呢?如果没有入宫,你又会怎样?
李盈笑道,人各有命。臣妾生来就是为陪伴皇上的,若非如此,怎么偏偏生在了官宦人家,在这样的年纪遇到皇上了呢?
皇上低头似是在认真考虑李盈说的话,然后说道,照盈盈所说,朕要珍惜生命中遇到的每个人,她们都是上天为朕安排的。
李盈起身绕到皇上身后,下巴轻轻点在他的颈窝处,说道,皇上,臣妾觉得万事不可强求,顺天应命乃安身之本,最重要的是——当下。
皇上柔情顿生,抚摸着李盈光滑如瓷的脸颊,说道,朕今晚留下来陪你。
李盈如花的笑靥瞬间绽放,皇上,张贵妃的花种子破土出苗了。
是吗?明日早朝后你陪朕去看看。
明亮的烛光映照下,皇后脸色安详,此刻她半卧在寝榻之上,目光沉沉的,想着心事。几日前,几句传闻到了她的耳边。传闻说李盈有使后宫和谐的能力,功劳堪比皇后云云。
皇后主持后宫多年,类似的话听的不少,表面上看,她的后位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被他人取而代之。但是她与皇上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岂是旁人可以替代的。即使明白这一点,那些不中听的话语仍然像微风吹皱的湖面一样,在皇后心中泛起圈圈波澜。
宫女送来静心助眠的晚羹,皇后接过来亲自搅拌着,只觉着刚静下来的心又被搅乱了。她轻轻叹了口气。
侍奉多年的老嬷嬷走过来为皇后盖上锦被,宽慰道,皇后可是为了那些传闻伤神?
嬷嬷,本宫是不是杞人忧天?
老奴看,李才人不足为惧,皇上虽然那么宠她,也没有给她晋位,甚至比她晚入宫的女人都得了或贵人或嫔的头衔,只她还……
皇后眉头皱得更紧,问道,嬷嬷知道皇上最喜欢的物件放在哪里吗?
肯定是放在多宝阁上,天天看得见呀。
皇后摇摇头,道,他最喜欢的东西放在心里,放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她知道嬷嬷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停了一会儿,又问,嬷嬷看李才人地位如何?
嬷嬷迟疑地说道,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