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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杜堂主不肯透露他与风莫离的谈话内容,不然他或可从中多了解风莫离一点。
注意到他的目光,风莫离笑弯了眼,摆出“我怎么想”的架势。韦放宗微微皱眉时,就听身后的大小头目鼓噪了起来。
“可以到中原去了!”
“终于可以见识一下那边的花花世界了。”
“我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门主果然英明神武……”
……
不小心耳朵漏进某个恭维的词汇,风莫离僵住笑脸,求道:“别说那么马屁的话好吗?叫人鸡皮疙瘩都不知掉了多少了。”
众人轰笑声中“风堂”堂主抢先高声道:“请问门主我们何时启程?属下等好命辖下弟子打点行装。”
他问出所有人的心声,一时大厅中静了下来,众人将目光齐齐投向风莫离。
风莫离板起脸道:“谁说你们可以启程了?”
嗤,几千名穿着胸前绣了只碗口大螃蟹的帮服的“邪异门”人,要是行军般浩浩荡荡的开时中原,怕皇帝老子还以为哪里的“螃蟹军”起兵造反了。
“风堂”堂主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不服道:“门主方才不是说现在是‘最佳时机’了吗?”
风莫离斜睨了他面前碍眼的较门人大一半的金色螃蟹一眼,从鼻子里冷哼着问道:“你打算如何上路?几千门人排队爬到中原去?”
几千只螃蟹耶!啐,想想都会毛骨悚然。
风莫离犹有余悸地想起当时黎长老为他准备的门主服——与门人一式的黑衣,只是面前的螃蟹是金线绣的,且比他们的大三倍,占据了前面的全部空间。
恐怖!
据说这件完美诠释“邪异门”精神,将“横行霸道”形象化、实体化的制服是创立“邪异门”的首届门主亲自设计,并在往后数任门主中备受推崇,发展成如今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款式、相同图案的必备常服,身为门主者更夸张到连内衣睡袍上都趴着这么只张牙舞爪的东西。
他脑筋阿达了才会穿它。
当下他的反应比被强拉上门主宝座更激烈十分,甚至于丧权辱国地做出若干让步,才得以自由选择服饰。
割地赔款条约一:他必须乖乖做完“门主”的日常功课,当天该处理的事务应及时处理;
割地赔款条约二:他必须认认真真地学会“邪异门”的三大绝技,且有一定期限;
割地赔款条约三:未经长老会及堂主以上首脑全体通过,他不得辞去门主一职,必须为“邪异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割地赔款条约……
总而言之,为了不当一只金光闪闪的大螃蟹,他付出了高昂且血淋淋的代价。
越看这些螃蟹越不顺眼。
“风堂”堂主一愣,反问:“有何不可?”
笨!
风莫离瘫回太师椅,有气无力地道:“老兄,拜托你多想一想,那么大群人成什么样子?难道我们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解释一遍我们是螃蟹旅游队又或螃蟹国的使节团吗?”
“风堂”堂主果然认真考虑了一下,喃喃道:“好像是有点不像话呢。”
与风莫离一般长了张娃娃脸的杨彦琦建议道:“那我们分批出发,便不会太显眼了。”
风莫离无力地朝窗外的天空丢出两颗白球后道:“我还以为你比钱堂主聪明一点呢,穿着这么别致的螃蟹衣,再鬼鬼祟祟地左一批右一批,不被人当作‘图谋不轨’捉到官府去就有鬼。”
性情暴烈的“火堂”堂主不耐地道:“谁怕官府,那些个酒囊饭袋哪是我们的对手?”
风莫离皱眉道:“你回中原就是想去和数不胜数的酒囊饭袋比试外加把自己的脸现给全中原的老百姓欣赏的吗?”
真是螃蟹性子,任他胡来的话,铁定在三天之内就有图像通缉遍布全国,让他“一横成名天下知”。
“火堂”堂主语结,气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难道我们不穿衣服去?”
风莫离顺着他的气话推衍道:“如果这么做的话,官府是不会来找麻烦的了,不过善堂的人则会把你当疯子捉起来,享受专人护理。”
当各善堂相互交流,互通有无时,就会发现“邪异门”全门皆疯,最后得出“神经病也有传染性,是十分可怕的瘟疫”这样的结论。
“火堂”堂主跳脚:“那你想怎样?”
一直保持沉默的黎长老开口道:“我想门主的意思是要我等易服分散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