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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阙余从小就没有母亲教养,所以他以为瑾哥儿没有娘亲也能过得很好,事实上,是他想错了。
就像他那时也以为杜芊芊对他而言不重要。
容宣道“我有空会去看瑾哥儿的。”
他私心里是不太愿意让杜芊芊和瑾哥儿见面的,毕竟他们是亲母子。
这方面,容宣承认自己很小气。
两人走到宫门口,各自上了马车便分道扬镳。
陈阙余回了国公府直奔陈瑾的屋子,面色冷峻的问话,“小世子怎么样了”
下人战战兢兢回话,“烧退了,大夫说人还得养两天。”
陈阙余摆摆手,“下去吧。”
“是。”
瑾哥儿脸色苍白,一生病就很依赖父亲,抱着他的腰, “爹,我想吃水晶糕。”
陈阙余沉吟半晌道“我让白术替你做。”
陈瑾闷闷不乐,“我想吃沈姐姐做的。”
陈阙余依稀记得瑾哥儿之前说过那个妾做的味道好像同白术差不离,他拍拍他的脑袋,“想吃就只能吃白术做的。”
府里厨子做的水晶糕,陈瑾向来看不上眼。
“可是沈姐姐真的很甜,很好吃。”
“馋鬼,就这么爱吃甜的那个沈姐姐真的就这么好”
陈阙余不怎么碰甜食,儿子这方面多半是像她。
瑾哥儿瞪着圆圆的眼珠子,说道“好,她特别好,她还会给我讲故事。”
陈阙余有些心忧,怎么感觉瑾哥儿很好哄骗的样子一个出生卑微的妾室也能被他哄的团团转。
他有意岔开话题,“还想吃什么”
瑾哥儿皱着小脸,显然有了情绪,“父亲”
“你说。”
“沈姐姐也跟我讲了小和尚的故事呢”
陈阙余浑身一僵,好像是没听清,“什么故事”
“小和尚,小时候您也对我说过,沈姐姐也会说。”
陈阙余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手指动了动,半晌没有说话,这个故事他也是从杜芊芊那里听来的,那个人从前追着他时,想尽了法子讨好他,知道他喜欢读书,便总找些稀奇古怪的小
故事说给他听。
可是她说来说去也就是这几个已经快被说烂的故事。
本以为这种不着调的故事是她随口乱说的,原来还真的有人在传。
还从京城里传到了扬州去。
“你好好养病,以后不许任性了。”
相比于国公府的沉闷,含竹院里的气氛便好上许多。
容宣晋升的消息自大爷口中传到老太太耳里,现如今他好歹是个四品大官,比他几个堂兄弟都还要出息。
大爷的儿子容霁被外派做官,三年之期已到,在容宣回来的前几天也回了京城。
容老太太见孙子比想象中争气,心情自然好,平时各房都在自己屋子里用饭,这晚全家人难得坐在一块吃了个饭。
杜芊芊是上不了桌的,容宣不想她受这种罪,便没有让她过来。
容霁和容宣的关系并不好,两个人个性相差太大,合不来,不过也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至于容大爷他是看不惯这个侄子的,平时没少和他作对,眼看着他在这个家的地位隐隐有上升
的趋势,他心里更复杂了。
敬完酒,说的仍旧是客套话。
容大爷也不可能当着老太太面说些夹枪带棍的话,祝贺完了后又提起了容宣的婚事。
京城里中意容宣的人不在少数,这些年媒婆上门的次数也不少,就是很少成事。
容宣照以前的话答,冷梆梆的几个字,暂无娶妻打算。
老太太听着心情便从喜转成怒,当真就是给他惯出来的老太太暗自想,过两天便请媒婆上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时至今日,她仍然觉着容宣是运气好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地位,故此她对容宣未来的妻子要求便没有多高,清白世家即可。
容宣用完晚膳就很识相的从主院里回了含竹院,杜芊芊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擦干,脸颊同水蜜桃一般粉嫩。
容宣痴痴傻傻的看着她,也许是酒喝多了,在她面前他更能放开自己,抱着人丢到了床上。
杜芊芊着急忙慌的想从床上爬起来,被他捉住脚踝又给拽了回去,她低声叫道“我头发还没擦干呢”
容宣却已经等不及了,声音沙哑“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