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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生死关头把你护在身后。”
服人就这么看着眼角挂了泪水的孙由,道:“我把你弟弟,我自己的几个庶弟……和我亲近不起来,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比亲弟弟还要亲。”
孙由站在那里,就这么站着,不知道多过了多久,才开口道:“君上要杀我吗?”
听到孙由的问话,服人似乎化成了一块石头,坚硬的石头,在昏暗灯火下的服人带着僵硬冷厉的坐在属于国君的首座上,看着站在下面的孙由,道:“我可以包容你的任性胡闹,可是……我不能让你危害燕国社稷安危。”
孙由神色很平静,依旧那样平静的站在那里,道:“君上要杀我吗?”
服人微微低垂了眼眸,将那太过汹涌复杂的情绪收敛回那颗日渐坚硬的心脏里,淡淡道:“公伯祖新丧,你去给他老人家居丧守陵吧。”
孙由笑了,笑着流泪,然后缓缓施了一个礼,道:“谨遵君命。”
孙由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犹豫。
小朝会后,服人下君命,此次胡燕械斗之事,以廷尉为首,上卿会审,最终会审裁定,司徒冶执法偏颇,罢黜司徒之职,率先闹事的头领,依法杖责论罪,枉死的胡人与燕人,赐爵一级,厚葬,官署亲自率众招魂祭奠。
朝会之上,以此胡燕之争向夏瑜发难的孙由,会审之后,以居丧为名,卸去了军中职位,去给公伯厚守丧去了。
见到这个结果,孤竹存阿长叹一声,上表请辞,告老归乡,服人不准,孤竹存阿竟是不等国君批准,将表奏留上送后,就举家收拾东西驾车而去。
得知消息的服人急忙前去追赶拦阻,在无终城郊外,终是将孤竹存阿给追堵住了。
拦住孤竹存阿的车驾,服人长身施弟子礼,道:“老师,您也要离我而去吗?”
☆、第199章
孤竹存阿看看着服人黝黑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孤竹存阿下了马车;向服人长身而拜;道:“今时今日,你是国君,我是臣子;不再仅仅是师徒了;君上不当如此谦卑行礼。”
服人看着孤竹存阿,目光神思涌动,道:“我在老师面前;永远是个学生。”
孤竹存阿笑着摇头,道:“如今论治国之道;我已经无物可教君上了,我当不得这一声老师。”
服人沉默良久,最后道:“老师是在怪我吗?怪我这次的处置。”
孤竹存阿,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怪君上?君上这次处置无论于公于私都不算是妥当的,只是……当初一同在朝为官的,现在如此情形,我虽知君上已经尽力周全,我不能多说什么,也不能替他们求情,眼睁睁看着,不言语,今后若是我还舔着脸在朝中任职,朝野上下会如何看待于我?”
服人看着孤竹存阿,眼中有些伤感,道:“可我需要老师留下来,可以提供我对朝局的不同他人的看法。”
孤竹存阿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看着服人,良久,叹息一声,道:“其实现在我在朝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不像夏瑜手里带出来的那班人马是什么实干的能吏,也不是知兵事的将军,我的位置很多人都能代替,我唯一的用处,可能就是这不太搀和进这朝局利益纷争所以保有的那点旁观者清的政见看法吧,也罢,即是求去,有些话我也不吐不快。”
服人听到孤竹存阿这话,道:“老师你……”
服人本想说老师不要妄自菲薄,但却被孤竹存阿后面的话打断了,孤竹存阿开口道:“君上,你这次遣走了孙由,罢黜了司徒冶,是为国计为公计,可是,君上,您想过没有,再这么下去,这燕国还是姬姓的燕国吗?”
服人似乎已经要知道孤竹存阿要说些什么了,神色间微微有了几分挣扎之色,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再听下去。
孤竹存阿见服人神色,似乎也有几分不忍,但仍是咬了咬牙说了下去,道:“君上,其实你一直都是内明之人,有些事情,你虽不说,心里却是明白的。”
服人忍不住开口打断孤竹存阿道:“老师,阿瑜……他绝对不会背叛我。”
孤竹存阿笑了,然后微微叹息,道:“我没说夏瑜会被背叛你,夏瑜其人,论才,才华盖世,论品行,却是有几分单纯的,本性很是端正,他不会背叛你,可是昔日赵氏先祖赵、魏氏先祖昔年跟着晋文公在列国流浪逃亡近二十年,他们昔年何曾不是对晋文公忠心耿耿,可是现在的晋国,姬姓国君已经沦为国内公卿掌中傀儡,现在的赵氏、魏氏是如何的,你看不见吗?现在的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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