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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心生厌烦嘛?
于是夫妻俩之间的矛盾就产生了,争吵来了,打斗来了……渐渐地,丈夫祥子便隔三岔五地不回家了。渐渐地,外面又有了另外版本的传言了——
“祥子和某某婆娘勾搭上了!”
“某某婆娘成了祥子的相好了!”
……
这样的话传到了二妹的耳朵里会是什么效果?本来就多愁善感的的二妹又怎么能扛得住这样残酷的流言蜚语?
就在二妹的儿子满四岁那年,邱二妹喝农药自杀了。
自杀的那天晚上祥子没有回家,据说躲在大队部里打了一晚上的牌。
邱二妹独自关好了院门,喂好了猪鸡,把一对儿女哄睡了,又熬夜将所有的脏衣服洗干净了,把家里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然后从床底下取出一瓶敌敌畏,仰起脖子一股脑儿全喝了下去……然后枕着母亲送给她的那幅绣花枕套,躺在儿女的脚边,悄悄地挣扎着死去了。
第二天,当六岁的女儿醒来时,不见妈妈起床做饭,便爬过去一看,妈妈口角淌着血,已经浑身冰凉了。女孩儿尖叫着向大队部跑去,边跑边喊:“爸爸,妈妈死了!爸爸,妈妈死了!”
等到莲香和大女赶到陕西时,二妹的尸首已经火化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等到我们来了再火化?你们究竟想掩盖什么事实?”大女一叠声地质问。
“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等不到娘家人来见最后一面……”祥子的家人解释到。
北方人向来团结,特别是村子里的人,都不肯站出来说句事实上的真话。
大家都是说:“哎,这人也不知是咋的了,怎么就寻了短见呢?又不见哪个欺负她,两口子又没吵架,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有人说:“是不是半夜口渴了,迷迷糊糊中抓起瓶子就当水喝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女一口“呸”了过去——
“她是个傻子吗?水和农药的味道都分不清嘛?喝了一口农药不说,还把整瓶都喝下去了!她的味觉和嗅觉都坏掉了吗?”
大女一把拉过六岁的侄女来:“燕儿,你说,你早上醒来是不是看到整瓶农药已经空了?”
燕儿惊恐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只瞪着一双黑汪汪的眼睛沉默着……六岁的孩子,虽说年纪不大,但在父母长期的吵闹不睦中已经变得早熟了。她什么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大女当然不能原谅那个叫祥子的男人了,她指着祥子的脸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算是个男人嘛?你对她真心好过吗?她若心里但凡是还有一丝期盼,也不会走上这条绝路啊!你这个该死的男人!猪狗不如的男人!”
骂到这,大女哽咽了——
“以前那么苦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她还说,拼了命也要脱离老家那穷苦的日子,谁知道呢,嫁到这居然要了她的命!呜呜……我可怜的二妹啊,现在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而且又有了一儿一女,你居然活不下去了!你若泉下有知也托个梦给我们啊,他是怎样把你逼死的啊!呜呜呜……”
她越哭越伤心,伤心之余又指着祥子质问:“是什么让她如此狠心,连两个娃娃都不顾了?一定是心无所盼了!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找不到了!你说,一个人再狠心,只要想到还有两个那么小的娃娃,她也会万般忍耐活下去啊!可是,她居然连娃娃都舍得丢下去死,你说,她在你家过的是啥子样的生活?你说,做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的死难道就不该负责任吗?就是你把她逼死的!”
大女越骂越悲愤,冲上去对着一声不吭的祥子就是一耳光……然后将一对哭泣的儿女拉到他跟前厉声说到:“看好,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从此该你照顾了!不管以后你是找哪个野婆娘或是骚婆娘来带他们,你都给我记好了,娃娃要是受点点委屈、少一根毛发,我都跟你没完!还有,我那在天的二妹也正在一分一秒地盯着你呢!你看着办吧!”
大女还没出够气,又伸手想给他一掌,被母亲莲香拦着了。
莲香忍住悲痛说到:“都是我不好啊,我当初就该死活也拦下她,不让她嫁过来才是……这么远的路程,她就是有个什么委屈啥的,都找不到人倾诉啊!哎二妹这性子,吃亏啊!……”
二妹的骨灰下葬那天,莲香取下了二妹那幅绣花枕套,放在了骨灰盒下面,装进了小小的棺材……她对着二妹的棺材说:“二女子,你的嫁妆,你带走吧,来世投个好人家啊!”
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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