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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焰火也曾经是我最喜欢的,绚丽的焰火自然也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只有重大的节日的夜晚,全城的人几乎全部从家了走出来,向市中心的集中燃放点聚拢。小时候拉着父母的手,长大了拉着两个表妹的手,在拥挤的人流中,一路走一路惊叹着,那漫天的花朵,瞬间的璀璨,永远刻在了脑海深处。这样的风景,是该有最亲最近的人在身边时,才能体会到各中的快乐的,而此时,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一个人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也不点蜡烛,只是摸黑爬到床上,把自己埋在被中,心里却孤独的只想大哭。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哭,而是一个人坐着,窗子上,一阵阵的红、紫、绿等等的颜色掠过,焰火已经开始燃放了。新的一年,竟然就这样来到了。
那一夜,我没有栓门,直到天明,我从朦胧的睡梦中醒来,才忍不住嘲笑自己,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等待的,是多么不现实的梦,为什么还要放任自己梦下去?难道只因为这个?
摊开手,温润的和田白玉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必再看,匪石匪席,那四个字,早已经刻在了心底,仿佛还是那一年,正月初一,下了好大的雪,他穿了件簇新的马褂,上面绣着水天一色的花纹,衬着一件小貂皮的外氅,头上戴了顶一色的红绒结顶的暖帽,就那样的站在门前。
一直以为,爱情会如我梦想中一般火似的轰轰烈烈,却不曾想过,原来也可以这样的如水般轻柔,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原来,有关他的点点滴滴,虽然早已是沉年旧事,却如同刚刚才发生过一般的清晰,没有刻意的记录,却是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影象。
这是,爱情吗?一个人的心动、心痛,也是爱情吗?
茫茫人海,我一眼便认出了你,只是,胤禩,你呢?你能找到我吗?你找到的,会是我吗?
这天傍晚,隐隐的胃痛提醒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笑话,民以食为天不是吗?我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在新年的第一天里饿肚子呢?这样的兆头也不好,要吃饭的,还要吃好的。
在御膳房里找了些喜欢的食物,用食盒提了,一路往回走,路过围房时,正想掀帘子进去,却听到里面人正说:“真的啊,八阿哥那样的好脾气,要是这位入了府,可不知受不受得了。”
“就是、就是”。
“你们知道什么,当时皇上一说的时候,八阿哥可是高兴的不得了,马上就离座上前谢了恩呢。”
“真的?”
“那还用说!”
“哎,到底是凌霜格格有福气,这么多阿哥里头,谁不说八阿哥最能干、脾气最好……”
“你们这帮丫头,平日里说过多少次,不许背地里说主子的事情,就是不长记性,多咱出了事情,后悔可也迟了,还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春景的声音却在此时忽然传了出来。
屋子里明显静了一下,虽然立刻就有人说:“好姑姑,这会子,我们也不过悄悄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吧了,那里就出了事情,大年下的,别这样,我们不说也就是了。”
“拿你们没办法,反正你们横竖谨慎着,祸从口出,赶明我出去了,也就不和你们生这份气,担这份心了。”还是春景的声音,她今年够了岁数,要放出去了,只等年后,便可以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在伸手推门时,发现手里竟然还提着个食盒时,却着实愣了一阵子,竟想不起,这东西是何时到了手上的。心里只是空空的,却很想大笑一场。
卷三 第一百零二章
这就是我的康熙四十四年,在正月的第一天,我失去了一个我爱的人,也许不能说是失去,从未得到又说什么失去,胤禩不会是我的,这在一开始我就明白,不过我实在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在该放手的时候潇潇洒洒的放手,而今才明白,感情,是一件不能想当然的事情,放手也需要勇气,而我,此时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很爱他,这爱不仅超过他的想象,恐怕也大大超过了我自己的想象,但是,我却已经没有了爱的权利和说爱的机会,他已经属于别人了,我可以不介意他是不是有妻子,却不能不介意他的心。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心里,真的有我的存在吗?如果有的话,那么十几天过去了,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也没有只字片语?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无论怎样,匪石匪席的承诺依然不会改变,也许,我要的真的已经过分了吧。
我开始害怕当值的日子,害怕同胤禩偶然的相遇,甚至更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