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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上去总觉得不对。后湖还是老样子,湖边的那座老房子还是没人住,草长比以前还高。”
“然然,记不记得你说过,你最向往的生活,就是找一座高山上的湖,在湖边开一间日落旅馆,木头做的房子,种花,养鹅,看日落,听过路人讲故事,日子安静又不寂寞,总会有人走,也总会有人来。我说好是好,就是有点闷,不如等我们退休,再去找那样一个地方归隐,去法国还是去瑞士,我们可以慢慢想。然然,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有很多年的时间去慢慢想,我以为我们会有很多年的时间去慢慢实现,然然,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她已许久不曾听他对她说这么多的话。
静夜沉沉,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令人蛊惑的魔力,丝丝缕缕将她缠绕。
她明知前尘往事多说无益,却又无法阻止,催眠一般,只能愣愣地听下去。
直到他问:
“然然,我们白头偕老好不好?”
陶然只觉心中一绞,痛不可抑,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止都止不住。
她哭着喊:
“林醉!你讲不讲理?背叛的人是你,离开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又回来说这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到底讲不讲理?”
“我不讲理!”
林醉拗脾气上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紧紧地抱住她,“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你放开我!”
“我不放!不放不放!”
陶然死命地挣扎,想把他推开,他的臂像个铁箍,越收越紧。
她无力挣脱,身体被他勒得生疼,呼吸也困难起来,气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连怒带恨,下了死劲。
林醉手臂一颤,却不松开,反而更紧地箍住她。
白衬衣上渐有血丝渗出,他吭也不吭。
旧日如糖,甜到哀伤。
却不知今时今日,竟连最简单的一个爱字,都已无处言说,似乎,便只能让彼此痛。
陶然力已用竭,忽而悲从中来,伏在他的肩上,痛哭失声!
泪水像是从什么地方倒出来一样,肆意流淌,不一会便濡湿了他整个肩头。
他几乎从未见她哭成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慌了神,连忙卸掉力气,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笨拙地拍着她的背,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然然,我错了,别哭,别哭。
陶然不听,她要很大声很大声地哭,哭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伤心,所有的难过,所有所有这些直到哭累,累到再也哭不出。
许久许久,哭声止住,剩下一连串的哽咽。
林醉也红了眼睛,握住她的手,轻轻说:
“然然,我要和你在一起。”
陶然人已累极,情绪终于稳下来,她疲惫地抽回手,提醒他:
“田田呢?田田怎么办?”
林醉不答,仍旧说:
“然然,我只爱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任性又固执。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其中的爱意她太过熟悉,知道那是真的,心里反而更加酸楚,又问:
“还有孩子,孩子怎么办?”
林醉灼灼的目光黯下去,就算他再任性也知道,事到如今,无论去留都已不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甚至也不是三个人的事,还有孩子。
一步错,步步错。
错到今日他才明白,这代价远非他可以承受,想想都是煎熬。
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痛苦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办?”
陶然强忍住想要安慰他的念头,艰难地说:
“林醉,我们回不了头。”
忘掉孩子,也许别人做得到,但陶然做不到。如果因为她而使这世上多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她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林醉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绝望地看着她。
他那么那么爱她。
他已永远永远失去她。
满屋的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响起的乐声显得尤其刺耳。是林醉的手机,它一遍一遍地响,林醉不去接,它锲而不舍,像是要考验他的耐心似的,叮叮咚咚,绵而不绝。
“接电话吧。”陶然终于出声。
林醉掏出手机,看都不看,扬手就把它摔了出去,啪嗒一声,四分五裂,那音乐就像断了气,终于不响了。
门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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