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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声音在背后响起,“苗大侠不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阎世忠敬佩的人。可是白宇,人死不能复生,而活着的人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方白宇回头,淡淡一笑,“这点我知道,只是苗大哥的一去让我生出了许多感慨。当死亡来临时,不管我们拥有的是什么,它们全都一点用处也没有;当死亡来临时,我们所拥有的武功、财富或名望,完全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阎世忠道:“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想这么多?活着时,我只想着好好生活,至于死……呵呵,我们活着时,死尚未来临;死来临时,我们已经不存在。因而死这件事与生者与死者都无关。”
方白宇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这话若是从我那三弟嘴里说出,我会觉得理所当然。但从阎大哥嘴里说出……”
阎世忠也笑了,“哦?这么说你是看不起我,凭什么他任天行能说出,我就说不出?唉,其实我也是这两天,有些感慨,你说男人如果不娶老婆是不是没有这么多事?我总感觉苗大侠这一生,真是太苦了。”
方白宇道:“也许苗大哥与南兰相遇本就是个错误,两人的结合只不过是因为互相的恩惠,并不是爱。苗大哥是英雄,是豪杰,是粗人,而南兰却是穿金戴银的官家千金小姐,一个粗糙,一个细腻;一个不懂女人的心,一个对爱却有着过高的幻想和要求。她不懂武功,只能企图从大哥的说话去了解他,但偏偏大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阎世忠嘿嘿笑道:“这话我同意,你看我大老粗一个,直到现在也没有哪个女子看上。不像任天行,风流倜傥,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女人。”
方白宇摇头道:“其实女人多了未必是好事。”
阎世忠道:“怎么不是好事?我看你是找不到,才故意这么说的。不外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虚情假意,让人鄙视。”
方白宇翻翻白眼,懒得和他见识,“钟家兄弟都走了吗?”
“都走了,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们也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亏欠了苗大侠。”
方白宇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也没听说过?”
阎世忠道:“当年钟兆文的徒弟贪图别人的一口宝刀,撞到苗大侠手里被杀。三人在找上苗大侠时,他腿上有伤,可仍旧击败了三人。钟家兄弟这次找苗大侠倒不是为了徒弟报仇,只是为了当日一败之辱。”
方白宇点了点头,“这事怪不得他们,反而苗大侠应该谢他们相救。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若是没弄好,我敢来见你吗?马匹在那边拴着,包袱里银票、干粮都有。这是三张地图,一张云贵、一张五毒教所在、一张药王谷所在。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
方白宇一把抢了过来,翻看了一下,“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尽力了?咦?还真有你的,这地图竟然绘制的如此详细!”
阎世忠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画的?不过话说回来,宝藏的事你就不关心吗?”
方白宇道:“这事还不着急,东西暂且放在田归农手里,现在除了你我还无人知晓这个秘密。那五毒教抓走若兰,怕也和这件事有关,我要先将她救出来。”
“你既然已下了决定,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一路顺风!”
方白宇将地图收好,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这就赶我走了?不喝几杯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阎世忠哈哈笑着给了他一拳,“你都喝三天了,还要再喝?走吧,走吧,竟来虚的。”
方白宇呵呵一笑,“会里的事就麻烦你了,我快去快回,希望能赶在丐帮大会之前把若兰救回来。若我到时仍没回来,你就代我参加,顺便帮我给大哥、三弟带个好。”
方白宇简单梳洗过后,收拾好行装,背上包袱,骑上快马直奔云贵。这三天他虽守在苗人凤墓旁,可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苗若兰。见阎世忠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全都办妥,即刻趁夜赶路。阎世忠也了解方白宇的心思,所以也不留他陪自己饮酒。
一连数天,方白宇昼夜兼程,总算赶到了云贵之地。这也是多亏了阎世忠为他挑选的好马,无论体力、耐力都极其不凡,没有被他这无良的主人折腾至死。他按照地图一路行进,林子里很少有灌木丛,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一株株怪树突现在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