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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似乎没有给解东留下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严格意义上来讲，张雷与王晶都是解东的上级，但实际情况是，解东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由主义者，谁的领导也不如他自己对自己的领导更给力。所以，连李蔓都成了在编成员，而他这位主角却一直充当着超级编外人员。张雷对他太了解，真的在编了有些事情反而不好处理，还是以大哥的身份对待他更能顺利地执行任务，所以他对解东下命令一般都是婉转来执行，比喻他用“处置”一词让他自己来思考，该不该继续留下来。而王晶呢？她可以直接对解东下命令，因为她是解东的丽丽妹，是解东景仰爱慕与爱护的骄傲公主。两位上级都以各自的方式对解东说了不，解东不得不接受现实，那就是让沈莉再次远离自己的生活。

这样做对沈莉公平吗？解东问自己。

解东现在最大的苦恼就是，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沈莉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个娘们的嘴永远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不分青红皂白地举刀就砍。她也有温柔的瞬间，但当你要一心一意地与她温柔下去时，她会在瞬间翻脸，令你不知所措。她永远也不会像李蔓那样表达感情，若是她可以的话，若是她能直白地告诉解东，她需要他，家长的位置永远给他留着，那解东现在就会立即回到她的身边，哪怕是因此“得罪”两位领导，因她是儿子的妈。可是……

解东现在能做的就是再给沈莉发一个试探性的，也是表示安慰的一封短信：按计划，我现在应该在T市，在你与儿子的身边，可计划总是在变化之中，暂时我回不去了，请你保重自己，照顾好儿子。我又向你的账户里打入了一笔钱，请查收。

现在能给予沈莉的只有钱，她曾经那么爱钱，现在这钱对她来讲也许就是讽刺了。解东发完短信后，轻轻地摇头。

半个小时后，沈莉回了短信：昨天我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通知，知道儿子他爹又打钱过来了。很高兴，还有吗？你让我代管的那几个孩子需要大笔的银子支付，多多益善。

短信是分段发过来的：你每次离开家之前，我都叮嘱你要记住你有个儿子，这个儿子对你非常依恋，现在我再次提醒你，你上次匆匆来去，儿子似乎更加沉默了。

第三段：骂你是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仔细查查字典，混蛋一词到底如何解释。

解东看完这三段短信，静默良久，突然打开电脑，真的去查“混蛋”一词的解释了。

查验的结果是，混蛋是浑蛋混沌的误读，其实际就是事理不清，糊里又糊涂。

嘿嘿，解东一边看一边从内心里发出了微笑。她在暗示什么？她要告诉我什么？沈莉是个永远不会嘴软的女人，但是女人就有各自表达情感的方式。她的这种表达符合她一贯的性格，嘴不软，但意思我却是向你表达清楚了。

解东在A座他的房间内来回踱步，很显然，他的情绪有点激动。

“你来一趟A座。”解东给王晶打电话，“就是现在。”

二十几分钟后，王晶来到了解东的身边。

“一个星期，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要回去看儿子。”一见面，解东就对王晶讲。

王晶沉默不语。

“你给大家的休假是半个月，而我要的就是一个星期。即使这一个星期我也不会浪费掉的，我会在回家的过程中酝酿并构思我们下一部影片的剧本，回来后，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一部比上两部更优秀的剧本。上两部是为了执行折羽行动而设计，而这一部没有这个限制与束缚，发挥的余地会更宽广。”

王晶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坚决与不可否定，叹口气，道：“你在我这里永远是自由的，我也无权剥夺你的自由。可张雷那里你如何交待。”

“鸟人那里我就无需请示了，我本就是编外人员，他无权限制我的自由，信不过我可以不用我。只要你同意了，那就OK。”

“若是我也不同意呢？”

“你不会不同意的，你是我的丽丽妹。”

“可我同时也是女人。”王晶直视解东的眼睛。

解东一时间无法回答王晶的逼问，只是拧紧了眉头。

“好了，你走吧，我已经为小东准备了礼物。”

嘿嘿，这就是王晶，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撒娇，什么时候可以命令，更知道宽容与理解的重要。否则，眼前的男人必将永远离她而去，虽然童年的记忆是那么深刻而美好。

“丽丽。”

“嗯？”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