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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用站起来,你忙你的,我来送药给你。”
“药?”
景仁温和道:“你昨日淋了一个日夜的雨,不生病才怪。”景仁将药碗递给宋慈,“来,喝药。”
宋慈苦笑,连他都忘了自己还有病在身呢,本来他就有寒疾,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又跟赵誉那样那样一场,体力早就透支了,但心里始终放不下案子,既是身体不适也强忍着,忍着忍着就忘了,宋慈想到,他昨夜和赵誉在床上体温高得像融化一般,并不仅仅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他又发夜烧了,前几日就一直在夜里发烧,白天又恢复,折腾来折腾去,旧疾未愈,又添新病。宋慈感动景仁只是遵循赵誉的吩咐,居然那么照顾他,不愧是王府的总管,能力强呀,想得周到呀,“多谢总管大人。”
景仁摇摇头,“我并不是因为王爷的命令才这么做的……我是自己想这么做。”宋慈当时没听明白景仁的话,只是笑笑,接过碗不疑有他就喝了。
景仁看着一桌被朱砂笔注写得满满的纸张,疑怪道:“这是什么?”
宋慈蹙眉道:“我在重新抄写和批改官府的宗案,这些宗案漏洞百出,看着真是令人心寒,想不到官府办案子居然这般儿戏。”
景仁拿起看了看,频频点头,想不到宋慈未入仕途就已对官府事务那般熟悉,每句注改都让人惊叹宋慈的明察秋毫的洞察力和对刑狱之事的天赋才干。景仁看桌上还有好多没有誊抄,知道宋慈辛苦誊抄是因为官府案卷不能随意书写的缘故,他道:“不如我来帮你吧,你喝了药还是去休息的好。”
宋慈笑着摇头,“谢谢,就算你来帮忙我也不能闲着。”宋慈深深吐气,“事情实在太多了,压得我现在胸口好闷。”宋慈并不是故意要诉苦,只是他觉得景仁很亲切,就像朋友一样,没有忌讳的告诉他:“我现在头也很疼,不知道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别的,只要一想案子,头疼的就像要炸开,这案子很复杂呀……”
景仁拉宋慈坐下,“你慢慢说来听,我可以帮你分担分担。”
宋慈扶额,头疼欲裂,他闭目揉着太阳穴,“案子比官府查得实际情况要复杂,我现在还纳闷,人明明在华亭死的,可居然找不到一句华庭主人湘灵的口供?!这绝对有问题!”
景仁道:“玉堂春的后台不简单,传说京城许多一品二品官和玉堂春关系匪浅,没人敢轻易动玉堂春,即使出了命案,官府也不敢尚动。”
宋慈点点头,幸亏景仁提醒,突然,他惊觉头疼得实在不行,已经超出他所能忍受的范围,宋慈浑身一麻,支持不住,身子颓倒,景仁扶住他。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药?”
“对你有好处的药。”景仁面不改色道。景仁把宋慈拦腰抱起,放到床上,轻柔地拂开他额前微微凌乱的发,宋慈满头虚汗,浑身乏力,感觉心口火般灼烧,痛苦不已,他难耐地揪住景仁的衣袖,“我……我心口好疼……”
景仁轻声安慰:“没事,忍忍就过了。”
“不行……忍不了……好疼,就像有人朝着心脏捅了一刀一样……”
宋慈眉头紧皱,疼得全身蜷缩,而景仁坐在床边,揽过宋慈紧抱住,宋慈将头埋在景仁怀里,难耐之下,一口咬狠狠在景仁胸口,景仁只是轻轻蹙眉,他一边轻轻安抚着宋慈一边用一张邪魅缥缈的语气问道:“乖,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懂得解剖术和紫外线检验法?”
宋慈头脑疼得一片空白,耳边的声音却像是一股力量莫名浸入,令他昏沉疼痛中不得不依言回复,“我……我就是宋……宋慈,解剖和检验……我,我以前就学过……”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不对?”
“嗯……”
“那你来自哪里?”
“……2010。”
景仁双目睁圆,猛摇着宋慈的肩膀,道:“小慈,真得是你……我是赵誉呀!”
“赵……赵誉?”
“嗯!我才是你的赵誉呀!你一定是跟我一样死后重生到一千年前的南宋对不对?!”
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宋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头疼晕沉,眼一翻,昏了过去。
景仁抱过宋慈,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忧虑,他低头吻了吻宋慈汗湿的额头,叹息,道:“为什么重生到这里的你是个男子,却还和以前一个模样,为什么那个人生得和我以前一样还叫‘赵誉’,明明我才是赵誉的,明明你是我的……可惜现在还不时候带你走,我还在等……”景仁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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