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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这么命大呢,几次三番都死不了。”王嫔是有口无心说的这话,并不带诅咒的成分。但是落在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良妃与桦嫔对视一眼,都只是笑着不搭茬。
王嫔心直口快,什么话都藏不住:“人是贵妃安排过去的,现在出了事,皇上会怪罪么?”
“万贵妃一向得宠,皇上大约舍不得怪罪吧。”良妃低下头吃了颗龙眼,把紫色的葡萄粒子递到桦嫔手里:“龙眼上火,妹妹多吃些葡萄对孩子好。”
桦嫔晃眼看见个窈窕的身影,心一慌,手上的葡萄就滚到了地上。
万芊芊抚了抚脸颊,疑惑的问缤桃:“怎么本宫今日的妆容很吓人么?怎么让桦嫔见着吓得果子都掉了。”
缤桃笑盈盈的打量了贵妃:“娘娘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就算不涂脂抹粉也能艳冠群芳。”木上厅亡。
“你这丫头嘴上抹了蜜了。文绉绉的尽用些好听的词儿。”万芊芊轻晃了手里的团扇,语调柔和:“也幸亏桦嫔掉的是个果子。要是掉了别的什么。本宫可真要受责了。”
良妃听得出万贵妃不高兴,连忙起身欠道:“时候也不早了,臣妾出来多时,也该回宫。就不陪伴娘娘纳凉了。”
王嫔也跟着站了起来:“那臣妾也告退了。”
“本宫现在就要前往清风居给皇上请安。王嫔不随着同去么?你不是好奇么!也正好看看皇上到底会不会怪罪!”万芊芊明媚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敌意。
然而在场的三人早已经吓得腿软,谁也不敢抬起头与她对视。
就着缤桃的手,轻盈的扭动纤细的腰肢,万芊芊不紧不慢的离开。直到走出很远,才问缤桃:“你说整个后宫是不是都等着看本宫的笑话呢?”
“怎么会!”缤桃宽慰道:“要不是娘娘您执意安排了清风居给严氏住,她可能早就没命了。多了娘娘您这份眷顾,那些想动手的人不都得忌惮两分。”
“本宫就是拿不准,到底是谁动的手。”万芊芊是不喜欢严碧,但为能抗衡沈氏一族,她必须保住严氏。何况皇上对严碧的心意,她也是看清楚了。不顺水推舟卖皇上个人情,怎么能多握紧一分圣心。“本宫举步维艰。苦心筹谋。这些人倒好,成日里没有用处,只会到处点火扇风。”
缤桃垂下头,心有不忍:“娘娘又要提防阴谋诡计,又要统领后宫妃嫔,还要尽心侍奉皇上,确实分身乏术。也该有个可靠的人,替娘娘分忧。”
“是啊。”万芊芊也觉得,孤掌难鸣。自古当权者都是结党而行,互惠互利。“要聪明,知进退的人才能为本宫分忧。且得势依然对本宫忠心耿耿,绝不背信弃义……这样的人怕是不好找。所以还是宁缺毋滥,本宫不能轻易冒险。”
“娘娘说的是,奴婢明白了。”缤桃笑盈盈的走上前,恭敬的欠身:“候公公安好。我家娘娘来给皇上请安,烦您通传一声。”
“姑娘客气。”小侯子笑容可掬的行了礼:“劳烦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通传。”
“好。”万芊芊使了个眼色,意在问他里面的人伤势如何。小侯子眉心微蹙,却没有多嘴。匆匆就退了下去。
看样子严碧是真的不太好!
会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来陷害她!万芊芊心绪不宁。
内室,贡着冰,床上的人却真的裹着新棉被。万芊芊看的直发愣,怎么中了一刀,就得了这么怪的毛病。“皇上,严姐姐她……”
奉临侧头望了望她,示意她进前来说话。双手一直握着严碧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天热,伤口起了炎症。上次再冷宫里的旧伤还没好利索,这下是雪上加霜。”
“冷……好冷……”严一凌蜷缩着身子,恨不得蒙头缩紧厚厚的棉被里。鬓边冰凉的汗珠子,氤湿了枕头。
“好一些了没有?”奉临把暖手炉递到她的掌心,眼皮不抬的道:“先将冰瓮撤到门外去。快把厚被子给她盖上。”
奴才们依言照办,一点不敢耽搁。
“觉得舒服一点吗?”奉临用手去擦她额上的汗,语调温柔:“别担心,再服下两剂药,你的高热就会退了。等炎症消了,就不会觉得忽冷忽热。”
万芊芊很怀疑,严碧伤的这么重,还能听见皇上的温言软语么!当然,怀疑归怀疑,她可不敢这时候让皇上不高兴。“臣妾真是没用。好几天了,不但没抓住袭击皇后娘娘的刺客,反而还连累了严姐姐。”
“就如你对凉悦所说,她当得起你叫一声姐姐。”看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