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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这诗也不难懂,但讲起来要多费话了。
先说当中两联,是与《甲戌本》那首的“两截”次序倒了前后。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这首诗的中间两联,说的就是《甲戌本》上那首七律的“两感”内容,可是次序正好颠倒了一下。“是幻是真空历遍”,就是“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茜纱公子即以贾宝玉喻指作者雪芹;而“脂砚先生”之又即那位泪重的“红袖”女子——此女爱着红裳,故《红楼》总写她是“凭栏垂绛袖”,“红袖楼头夜倚栏”:这无第二位,总是专喻湘云之“红香”是也。
顺便一说:“红袖”对“情痴”,名为“借对”,因“情”内有“青”,故与“红”对。今此联又以“茜”与之为对,而此情痴(茜纱公子)又正喻指作者:君不见第二回即大书“情痴情种”之义,而第五回又大书“开辟鸿,谁为情种”乎!
勾连回互,妙谛无穷,人犹不语,则奈他何哉?“情不情兮奈我何”,是脂砚仿项羽的话:“虞兮虞兮奈若(你)何”之句法,“情不情”乃玉兄之评语也,故脂砚说:玉兄玉兄,你讲情讲得那么微妙,但不知你将如何为我下一个评语呢?——如何“处置”我的品格身份?
此诗即出脂砚之手,借一个“先生”字眼,蒙蔽世俗也,与“叟”略同耳。
重读海棠诗
第三十七回探春萌意、创建诗社,适逢贾芸送到海棠,遂以海棠名社。但此棠已非暮春的红妆绛袖,却是秋容缟袂。探、钗、宝、黛,各作了一首,然后湘云次日赶到,补作了二首。论者以为每人咏棠,皆寓自己的情境。这种见解对不对?窃谓还可重新讨究。
即以探春领头开篇的词意来看,借花写人,亦无自况之笔: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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