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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您一解裤子,我就背过身去!”
“这”我这才意识到,是我这身衣服在作怪,他是把我当成男人了。我觉得这人眼神也真够差的,大白天的居然就分不清男女。我一看,也别跟他说那多了,谁叫我遇到一个糊涂车子呢。
我往远处看看,目测了一下到山脚的距离,觉得离那小村并不太远,于是迈步上了土坡。我在村口的第一家门前停下——这是三间破瓦房,门前有个小院子,屋顶冒着炊烟,院里晾着补丁落补丁的衣服和裤子,屋子里有人正在烧火做饭,篱墙旁有间小草棚,看起来应该就是厕所。
我说:“家里有人吗?我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茅厕吗?”
一个妇人寻声而出,我重复一遍,那妇人便从晾晒的衣服下钻出来,我抬头一看,吃惊不小!
第八十七章
“翠云?”我抱住她,激动不已。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从来不敢奢望再见到她!
“二奶奶”她也情不自禁地落眼泪。
“你好吗?你好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瞧我说这些干吗?本来高高兴兴的”我被感动了,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淌。“你瘦了”我悲喜交加,又为她难过又抑不住重逢的激动。
她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又摸摸两腮。“快,别站着了,咱进屋去!”她说着挽住我往屋门走去,但在进门前又让我等一下,只见她急匆匆跑到墙角,抱了一捧干枯的野花回来。
“屋里味太大,我先进去熏熏!”她笑了笑,掀开一块象征门帘的破布进了屋。
“翠云,别忙活了!”我紧跟着她走进去,她尴尬地笑起来,然后麻利地走到灶边,把干花燃着了,又迅速在各个房间熏了一遍。我一边劝她不用忙活,一边打量房间——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但却非常简陋,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一张硬板床,床上没有褥子,铺着稻草,上面罩了个补丁落补丁的旧单子。
里边还有个屋,门上挂着门帘,我担心撞见她男人尴尬,所以就站在外间等她。她把烧剩下的花梗扔进炉灶,然后拍拍手整整衣服挽着我走进去。
“他不在!他白天都到外边挑粪,到下黑才会回来!”翠云看出我的顾虑,不由得笑了笑。她从桌上的一摞碗里挑出个比较完整的,而后拎起水壶把碗从里到外烫了又烫。
“家里穷,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就以水代茶吧!”翠云双手捧着瓷碗,端到我面前。我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心里好一阵难受。我接过碗放到桌子上,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别忙活了,跟我说说话吧!”
她笑了笑说:“等我先把火灭了去,锅里正煮着粥呢!”
“行!”我看着她走出去又走进来,等她重新坐回到我身边,我的心又开始激荡起来。我关切地注视着她,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真想问:“你过的好吗?”但是显然这话不用问——她肯定很不幸福!
“你怎么瘦成这样?他有欺负你吗?”我犹豫了一会之后忍不住说。她苦笑起来,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她那淡定从容的样子,就和以前一样温柔甜美,我真觉得心都快碎了。
“他?欺负我倒不会!他是个老实人,就是有时爱钻牛角尖,臭毛病也不少唉,我也认命了!还能咋样?凑和着过呗!”
我握紧她的手,因为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太多的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别人看着悲哀,自己只能无奈。就像我,我不是还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么?可是真能像《飘》的女主角斯喜莉那样乐观勇敢地面对困境吗?我想一开始谁都会信心十足地说自己可以,但随着时间的淘洗,被打磨削平不仅仅是你的脾气,最后就连性格也会变得软弱,就像孩子手中与世无争的昆虫,与其说是在反抗,不如说是在挣扎,一旦被关进笼子,只要每天有顿饱饭就满足了,哪还敢奢望明天?说是忍辱负重也好,是苟且偷生也好,我全不在乎,因为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希望我和点点都好好地活着。
“您怎么一个人跑来了?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翠云大概不想让我们太伤感,所以转换了个话题。
“哪啊姓孙的跟着呢!也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一大早就骗着我出来赛马,从开封一直跑到这来!快把我累死了!”她不想提难过的事,我自然高兴,所以跟着以轻松的语气说着。
“哟,可不近呢!”
“可不么?我都快死了!”
“别说这不吉利的话,您铁定能长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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