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1/4 页)
到了学校,应该是大学二年级了。交学费时发现账户上比预算的多了2000块钱。我忍不住又拨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
码,可回答是空号。我拨一中的号码,回答是赵老师不在一中。哥哥不在一中?哥哥在哪儿?可是不等我问出这句话,
就听到挂断的声音。我再拨,没人接;再拨,接了可是立即就挂了。
我没有疼痛、没有悲伤、没有流泪,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或者是我已经习惯了吧。很快,我就忙了起来,一
切的烦恼忧愁都渐渐被忙碌冲淡。
放寒假的前一天,我又去了那家商厦给哥哥买剃须刀虽然我的皮箱里还装着一个没有送出的崭新的剃须刀。到了县城,
接我的除了妈妈、干妈、眉姐姐,还有干爸。我刚站定,干爸就张开双臂迎了过来,口里叫着:欢迎我们的乖儿子!
整个寒假,我一直住在干妈家,奇怪的是,从来不在别人家过年的妈妈,今年居然高高兴兴地在干妈家住了个年前年后
。我已经不去在意在哪里过年了,只要妈妈、干妈、眉姐姐、干爸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很满足了。
一天晚饭后,我和眉姐姐趴在床上听Mp4,当听到郑中基的《爱一个人好难》中的那一句你走得无影踪,我每个念头都落
空时,我忽然问了一句:哥哥现在在哪儿?什么?眉姐姐摘了耳机,看着我。哥哥现在在哪儿?不是在一中么眉姐姐的
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了。我笑了:哥哥不在一中。哦眉姐姐翻身想起来,被我一把按住了。告诉我,哥哥在哪儿?大概
是因为我太用力了吧,眉姐姐裂着嘴巴、皱着眉头。我又笑了:说了,我就放你。在眉姐姐紧张地看了看门外。没事,
说吧。我放了手,拍了拍眉姐姐的背,说。在县政府办公室眉姐姐刚说完就翻下床逃命似的向门外跑去。
我无声地笑了,继续听歌情随境移,自古就有,哥哥也是一俗人,出现此种情况,实属正常,我没有理由怨恨、没有理
由伤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一年年过去,漫长又短暂、短暂又漫长。我上完了大二上大三,上完了大三上大四,而
且很快就是腊月初八那天我将满18岁。
也许18岁是一个特殊的年龄吧,我所在的中文系学生会和文学社的所有成员要为我办一个生日Party我再三推辞不掉,就
只得从命了。可是初八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因为下午上课后就要放星期,所以大伙商议的结果是把Party改在中午。我
本不习惯搞什么生日Party,也就不在意是晚上还是白天。
在酒店黑暗的包间里,18根彩色的蜡烛亮起来了。在吹灭蜡烛之前,同学们要我许一个愿。面对18根激情燃烧的蜡烛,
我忽然找不到迫切的愿望。快呀!蜡烛烧完了!快点!同学们的催促一声比一声紧。我闭上眼睛,心底有一股凉凉的液
体在流动我还能见到彦哥哥么?
同学们,无论南北,都尽情狂欢;无论男女,都开怀畅饮我本是滴酒不沾的,也破例喝了一杯葡萄酒。到黄昏结束时,
才想起所有的人都无故旷课半天。同学们都以为我会喝醉,我也一直这样担心,可是当我走出酒店、走向宿舍时,我居
然头不晕眼不花心不慌腿不软扶着我的哥们立即就哄笑着放了手,我也大笑起来且莫说别人在改变,我自己何尝不是在
改变?
进了宿舍,觉得有点累有点困,就躺在床上想睡觉。可刚躺下,就听到哥们儿在叫:周瑜,有人找。
'第126章'哥哥来到复旦(1)
一个高而略瘦的男人站在宿舍楼门前的花坛边,身上一件黑色的风衣,在腊月的晚风中微微飘动。不会是这个人要找我
吧?我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脸不太长的头发一律向后面梳着,露出宽而饱满的额头;戴着大大的墨镜,只隐约看到挺拔的
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巴。是影视明星还是黑社会头子?我有些奇怪、有些紧张。
我站在门口没出去,因为我不相信是这个人在找我在上海,我除了认识同学、老师,外面的人一个都不认识,而这个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学校的。那人的手在嘴边放了一下,随即就升起一小团烟雾他在抽烟。
那人仰起脸看了看宿舍楼,然后就向门口走来,我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