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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在床上吃的,依然是粥,还有那青菜,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碗鲫鱼汤。其实我很想吃红烧鲫鱼,可妈妈说医生交代了要喝鱼汤,还要很清淡的怪不得那汤寡淡无味。其实我很想吃蒸的米饭,还想吃馒头、油条、面窝窝,甚至还想吃锅盔、锅巴、方便面,可妈妈说医生嘱咐了要吃软和的容易消化的,要没有任何刺激的怪不得我除了面糊糊就是红枣粥。
恹恹地吃完粥喝完鱼汤,我就又睡了,而且是也没打算在晚饭前起来活动。就对妈妈说我想多睡一会,让她也在另外的床上睡觉,等我醒了再叫她。妈妈也许是太操劳了,就很顺从地上那个床上睡下了,而且在我还没完全闭上眼睛时就已经传来了妈妈粗重的呼吸声妈妈的确是累了。
你回去跟小陈好好说说,看在习习的分上能不能不离算了,已经这样了,离了也好习习怎么办跟着我,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她饿着习习没有爸爸,哪行啊还是跟小陈说说吧要不我去说妈!我们一定要求着人家过日子吗唉,小莲,苦了你了妈,你别伤心,他这样没有仁义的,早离了早好莲儿要不是你弟弟这手术,你们也不会妈,弟弟不做手术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就是用了两万块钱吗?又不是他一个人挣的
我不想睁开眼睛,因为我希望这是我在梦中听到的对话;我不想动,因为我害怕一动自己就会醒来。然而,对话还在继续
莲儿,还是让我去跟小陈说吧,等以后有钱了我最先还给他妈,你说什么呀离婚证都拿了你们?已经离了?是的然后是压抑的哭泣、压抑的沉默。
我的心撕裂般地疼痛,我的泪决堤般地涌出,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可是,它不是梦!它是活生生的存在!它是血淋淋的现实!
小瑜!小瑜!你怎么了?妈妈、大姐姐一左一右地抱住我,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可是,此时的我,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呢?我甚至乞求上天,让我好好哭一场,让我哭出我所有的悲哀和伤痛,让我哭出我所有的酸楚和无奈。
我强烈地要求要出院,我对妈妈说,对大姐姐说,对彦哥哥说,对医生说。可是,都被一一驳回。他们说虽然我的刀口已经痊愈,但还在进一步观察和保养中,我到现在走路都还不稳当,每天都要打针补充能量,而且天气还有些冷,出院回家,一次小小的感冒就会要了我的小命。
'第73章'在医院的日子(5)
大姐姐的婚姻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好在她还年轻,刚满27岁,又是个勤劳能干的人,所以只在医院陪了我两天,就带着小外甥女回了家。因为妈妈只顾得照顾我,园子里的一切都丢下了,大姐姐回去不但要种园子,还打算做豆腐。提起做豆腐,大姐姐并不陌生,早在出嫁前就做了两三年,应该是行家里手了。可怜的小外甥女,只好在我们镇上学了,她自小生长在遥远的湖南,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这里老师的讲课。
连日来的阴雨让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华,我甚至觉得心都快长霉了。我整日地躺在床上,除非医生来叫,是绝对不起来活动的。哥哥的单放机,本来是留给我挂针时分散注意力的,可现在却成了我唯一的精神依托。单放机被我听得几乎报废,那几盘磁带,也都翻来覆去地听了好多遍,每一首歌,第一句还没听完,我就能把后面所有的都唱出来。
对于我听单放机,妈妈一直是不支持,因为我打针听、不打针也听,妈妈怕听坏了我的耳朵、听晕了我的大脑。几次三番地要从我的耳朵上拿下来,都被我的泪水挡了回去。渐渐地,旧磁带听腻了,新的又无人供给,那单放机也终于被我扔到了屁股后面。再后来,单放机好象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没有问也没有寻找或许是被妈妈藏起来了吧!管它呢,反正我也不听了。
就在我无所事事、烦恼无边的时候,大概是在手术后第37天吧,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照在被子上的阳光,金灿灿的,好温暖人心呀。我坐起来,伸出手掌对着阳光,顿时整个手就被染红了,并上手指,发现每个指缝都红得透明,能看到隐隐的指骨我挪动身子,把自己放在那一团金色中,顿时,一种温暖的抚摩来自全身;仰起脸,闭上眼睛,温暖从我的脸上流进脖子,流进心房
小瑜!哥!果真是哥,穿着一件褐色的休闲甲克,显得潇洒而帅气。哥,你好几天都没来看我了!要不是放星期,还来不了呢!我本来很想跟哥哥闹一阵子,作为对他漠视我的惩罚,可我撅了好几次嘴巴,都没能坚持下去,最终还是笑了,并且扑过去搂哥哥的脖子。
小彦来了?妈妈进来了,手里拎着两个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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