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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宁恍然,每个音乐家会有他自己的习惯,像是只用他自己的乐器之类的。吕宁也知道,用习惯了的东西和用不习惯的东西也是有差别的。
吕宁叹气,就在这时,莫雨笙却接过了二胡,说:“但是拉一拉还是可以的,就是可能有些瑕疵。”还有,他的手……也支持不了他做太过激烈繁复的动作。
吕宁连连点头,莫雨笙接过二胡,将琴筒放在腿上,拉了拉。嗯,手感虽然陌生,但也不差,毕竟这是周万春师父亲手制作的。他的那一架二胡同样是周万春师父做的,不过材料却是血檀木。血檀木外观很漂亮,木材边缘呈红中带黑色;木心呈粉红色;木质密度均匀,颜色是红中带黑,日久会逐渐变黑,而他一架也从红中带黑变成了光亮的黝黑。他的那一架二胡可是陪了他七八年的时间了,话说,当时周师傅给他做二胡的时候,他可是全程陪伴。甚至二胡的琴身也是他一点一点手工打磨出来的,在拿到成品时,莫雨笙那时的心情……
周师傅则是捋了捋胡子,说:“正是因为你自己有参与这个制作过程,你与这架二胡才能够有这么深的羁绊,这么深的共鸣。”
莫雨笙抱着二胡,就给周师傅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莫雨笙拉了拉,问吕宁:“吕叔,你有什么想听的吗?”
吕宁思考了片刻,说:“我常常听说断肠之声,断肠之声如何能够断肠?”
断肠之声?是说《二泉映月》吧!说起二胡独奏曲,每一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一首曲子。也是这一首曲子奠定了二胡悲怆之声的地位,《二泉映月》是二胡十大名曲之一,也是华夏民族器乐创作曲目的瑰宝之一。
《二泉映月》的作者是华彦钧,俗称瞎子阿炳。这首曲子是瞎子阿炳用来宣泄自己内心的苦闷和抑郁,乐动人心,阿炳他将自己波折的、心酸屈辱的一生完全融入了这首曲子中。或许年轻人听着没什么,可在有一定生活阅历的人听来,确确实实就是断肠之声。
不过,不要以为写出《二泉映月》的华彦钧会是什么好人。华彦钧要不是赶上杨荫浏先生这位伯乐,那他这一生就只是……五毒俱全的底层人士罢了。
华彦钧长于道观,是那道观之主的……私生子。他自幼受到长篇叙事歌和丝竹乐等乡土音乐的熏陶,十分喜欢音乐。在道观观主的教习下,他十六七岁便学会了结构繁复、技法多变的梵音,吹、拉、弹、打、唱、念样样精通,并且因道教音乐而扬名。而在接手道观之后,他的人生便直转而下,吸食鸦片、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渐渐发展成当地的一颗毒瘤。甚至他的目盲,也是因为感染梅……毒。而他脚瘸了,也是因为赌……博无力偿还赌债而被打断。自此他沦为社会最底层的人员,人情冷暖他尝了个遍。
最后,他便捡起了音乐,并且靠此养活自己。阿炳他的为人不如何,甚至可以说是渣滓一个,可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却是无可挑剔的。《二泉映月》是阿炳生活的写照,也是他情感宣泄的传世之作。阿炳利用自己的创作天赋,把所见、所闻、所感、所想化作一段段扣人心弦、催人泪下的音符,使听众在旋律中产生共鸣。
在杨荫浏先生问华彦钧这首曲子的名字的时候,华彦钧说这本没有曲子,信手拉来,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华彦钧说这本没有曲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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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呵呵哒144
莫爷爷神色更加凝重,便问莫雨笙“严格按照”医嘱,能够恢复几成。《 手对于他们这些艺术家来说,其重要性不比生命差。先前莫雨笙的手被一个小混混给弄伤了,莫爷爷心里的火就一直降不下来。今天收到聂松柏说莫雨笙的手再次上了绷带和接骨板,心里的火就更加旺盛了。
经过那年轻人的诊断,莫雨笙的手伤上加伤,是因为用手过度。一下子,莫爷爷看向莫雨笙的眼神就危险不少,看得莫雨笙心虚地低头。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许老的关门弟子——卡如。卡如是莫爷爷接到莫雨笙受伤的消息,准备上京的时候被许老给塞过来的。卡如跟着许老学了五年,那一手推拿针灸的功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在下药把脉之上要逊色一点。不过,莫雨笙既然是外伤,那么针灸推拿是最派得上用场的。
这不,卡如手下飞快,一下子便在莫雨笙的右手上和……左脚上扎了十几针。卡如收手之后,莫雨笙只感觉一阵阵酥麻感不断上升,然后右手的酸胀热痛便消退了不少。
莫雨笙对着卡如道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