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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真微微颔首,让那医者包括四周众人皆退下,自己俯□子坐在床榻旁,对我道:“你感觉如何?”
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垂下眼帘,伸出手覆上我的额头:“你暂且在此处好生休养,什么都不必想。”
可惜,我不能不想。
“为何要救我?”我凉凉出声道,“还是以这种方式。”
覆在我额头上的手微微一颤,莲真阖上双眼,淡淡地道:“你在怨我没有告诉你实情?”
我不答话,只是凝视他的神情。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冷然如水:“我若将一切告诉你,你会信么?”
我稍一沉吟,旋即摇了摇头。
他释然苦笑:“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告诉你?”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活着,凤华公主却死了,这便是你要的结局?”
他将覆在我额头上的手松开,轻声道:“是。”
我苦笑:“莲真,你让我感到害怕。”
他沉默地望着我,目光有些空然。
于他而言,就连对待感情,也给自己安个局外人的身份,从容地冷眼旁观。看着我入局,看着我痴迷不悟,看着我下场惨淡。
未免让人感到心寒。
沉默了半响,莲真缓缓起身道:“纵然是我自作主张让你复生,你即便怨我,也等把身子调养好了再说。到时,你是去是留,皆由你自己做主,我绝不干涉。”
他说得如此坦荡,我再矫情下去就未免太过了。是故他走之后,侍女送来吃的,我没客气地胡吃海塞了一顿。吃完饭,便又有大夫过来听诊,嘱咐了几句平日用膳时须得注意的事项,又走了。
药性退去,我已不再嗜睡,但是所谓养身体,大致上都要在床榻上度过的。许是怕我发闷,莲真配给我的侍女十分玲珑贴心,她自是不知我的身份,只当是年轻的王上在外惹的桃花。纵然这朵桃花脾气不好,还来路不明,她对我的态度依旧是十分和顺恭敬的,只是我觉得这种和顺不是出自于真心,许是我习惯被珠儿那样粗神经的侍女伺候,突然换了个细致的,反倒不习惯了。
莲华殿和我八年前来的时候差别似乎并不大,也可能是因为我许久不来早已忘了它的陈设。慢慢入夜,我在寝殿里呆得十分无趣,便下床想出去走走。
还未走到宫门口,那侍女拦住我道:“小姐,王上吩咐过,小姐的身子还未痊愈,不适宜外出走动。”
我道:“方才大夫不是说了么,我身子已无大碍了。”
那侍女低下头颇为难的地道:“这是王上的命令,请小姐不要难为奴婢了。”
我暗自苦笑,只好摆手道:“我知道了。”
便慢慢退回去。那侍女刚刚松了一口气,我抬手一掌将她劈晕。
许久未曾出过手,技艺略有疏松。我看了看自己略微有些发麻的手,再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女。一边心怀歉疚一边将她的衣服脱下与自己对换,然后将她扶到床上,掖好被角。
好在莲真不喜人服侍,莲华殿内侍女随从较少,我一路混出殿外十分顺利。凭借着幼时的记忆,我在偌大的沂州王宫内兜兜转转,终于在莲华殿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偏殿。
我还记得这座偏殿,因为幽静无人很难发现,以往莲真要躲我的时候,多半会躲到这座偏殿来。即便有一日被我发现后,这座偏殿仍然是整座沂州王宫最掩人耳目的地方。
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改变这个习惯。
偏殿外一池幽莲盛放,这池莲花是一个道标,随着莲池一路向里走,才能找到偏殿的入口。
夜色幽静,此处更是悄无声息。我蹑手蹑脚地穿过殿门,隐隐约约从屋子里传来谈话声。
透过纸窗,借着稀薄的月光,能看到屋内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修长白衣翩然,一个微偏矮些却依旧是个瘦长的人形。
“王上,此次先帝驾崩,四公主驾薨,皇宫内大乱,新帝想必也是十分神伤,此刻暗中在都城安插眼线,招兵买马是为良机啊。”那偏矮的人开口,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
莲真负手立于一旁,听了他的话却无动于衷,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明月。
“王上,莫非是此计不妥?”年轻男子疑惑道。
莲真这才收回目光微微侧过脸,淡淡道:“并非不妥。此事还须得仰仗慕公子在都城的人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