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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愈发惨白。
自小相伴玩乐的人,一朝歧路,也可痛下杀手,在南朝时他已见识过,何况他们相别十八年,已形同陌路,勉强留下的几分私情,又哪比得过家国大义。。。。。。
姚襄知道他错想了,不愿他如此伤心,忙捉上他的手,解释道:「没有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见过呀。」
主上微诧,这才愿意望来,他便继续道:「应该说。。。。。。将军们是否识得瑛儿,我从未肯定,但我以为瑛儿肯定是认得。。。。。。」他努力想将思虑说全,只怕漏了个小地方,主上都要怪罪自己隐瞒。
「再说将军们和你一样念旧情,瑛儿又是机伶,除非他真要对你不利,否则又怎会对他刀刃相向?」主上的眉间松了不少,看来是被他劝服了;姚襄拉上他的双手,一再保证:「真只是为防战事。我从未想伤害他。」
他恳切地眸子直直朝他望去,一下不敢眨;水寒怕自己要再有怨,等等是惹这人伤心,忙点了点头,方见他牵起春风似的笑。
丞相未有其他意图,水寒虽为此放心了,可故人来此不悦,他又哪得展眉?水寒想起从前遍体鳞伤的严侃,只怕晋瑛也会落得那般下场;他只希望那人无论如何能与他们平安共处,思忖间,却让一人柔声打断:「你说瑛儿。。。。。。慌张?」
水寒一声迟疑,姚襄接著道:「虽说或许难如登天,不过,若能让将军将他劝下,或许与北朝、与西朝的争端,都能消於未起。」
语落,主上欣喜立见,姚襄实在不忍一再提醒要劝服晋瑛的难度;可那人尚未及与他仔细商量,窗台边一道轻声却斩去那人喜悦:「与北朝西朝的争端是怎麽回事呀?天驰?」
喻凌跨窗而入,不改笑脸盈盈;水寒却顿时僵了身子,不敢作声。那人伸手揉著他的脸颊,边道:「方才逃过一劫,你以为我们不会继续追问?还是。。。。。。就是你让公璟来的?」
他手下愈使力劲,水寒忙摇著手,姚襄也赶紧捉上那人手腕,著急著:「请您别。。。。。。」待喻凌收手,水寒脸上已红肿一片。
姚襄心疼地抚著情人的脸颊,将军双手环胸,轻声笑道:「这位是姚丞相?陛下多劳您照顾。」别说姚襄清楚察觉到那人视线中炽盛的怒意,水寒都听出他语带微愠;丞相只敢答:「不敢当。」君主却连头也不敢抬。
将军耐著性子待丞相给主上抚散了疼,开口问:「陛下不疼了?能坦白了?」那人不过伸手拉过椅子,水寒便如惊弓之鸟,忙点脑袋;喻凌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作为赞赏,方问:「你说公璟做北朝臣,那他为何在此?」
他的神色声音都转正经,水寒不敢敷衍应付,答道:「为保南北平和,他来做质。」喻凌疑惑挑眉,「他来?」水寒道:「北皇喜欢他。我想。。。。。。」
将军片刻发愣,整理好心绪,又问:「既是如此,方才怎麽说与北朝有争端?西朝几年不也相安无事?」
水寒微偏脑袋朝丞相望去,下颔又给将军扳了回来,可即便那人如何施压,他就只嘟囔著嘴不知该从何说起?姚襄不舍得他模样委屈,代他答道:「西皇中蛊,怕北皇乘机兴战。」语罢,那两人皆是诧异望来;一人惊讶著他轻易说出,一人惊讶著他说得轻易。
既牵及战事,将军无暇发愣,冷静问道:「你认为兴与不兴,在於公璟?」姚襄答道:「是。」
那人又问:「召我们来,便是为此事?」姚襄道:「仅为万一。」
喻凌点点头,「我会和他们说明白。」他回头见主上满脸的不情愿,伸手抚抚他的脑袋,柔声道:「既居皇位,就不该想得天真。」水寒咕哝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反目。。。。。。」
晋瑛情况与严侃相似,也难怪他放心不下。喻凌轻叹口气,哄道:「敌友未明,自不会随便出手,不过也因如此,须得防著他,你应明白。」水寒也不愿他们为难,只得应声。
「公璟那儿我们自会尽力试试。但我要你知道,他若想加害於你,我不会对他留情,我想他们也是一样。」将军声如战鼓,心坚势强;水寒心下一紧,撇了眉、垂了脑袋;喻凌这次没能安慰他,告辞便走;剩姚襄忍著心虚,哄道:「还未成定论,寒儿别多想。」
水寒不知道将军们有没有去和晋瑛劝说什麽,遇龚珝时,他尽沉著脸;碰喻凌时,他只笑著揉他脑袋;问展日时,他总顾左右而言他;见绍漓时,他便偏头绕道。。。。。。
这几日他全不见晋瑛,姚襄的诓哄对他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晁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