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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还弄不清楚这状况,与那人对视一阵,才问道:「爹爹不认得他的字迹?您不是有和他鱼雁往返?」
严侃却是摇了摇头,「十八年前,分开之後,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他说著;水寒便噘了唇,「可是他在我那里有说要写信给爹的。」他说道,严侃正欲回话,他们前方的那两人却突然喊了声停。
那两人便是一同望了过去,华琦却怔了半会儿说不出话,华馀才缓缓开口,「士游,你方才叫他。。。。。。小师叔?」他语里满是难以置信,却见那人点了点头,「你们认识?」严侃问道。
那两人对视一阵,支吾了好一阵子,华馀才道:「他现在是北朝的丞相,之前为平复北边,去的时候,见过。」
严侃也是一愣,缓缓低下头去,「原来到了北边。。。。。。」他嘀咕道;华琦见他低头沉思,才又伸手拉了拉他的袍袖,见那人抬起头来,才又问:「所以他是。。。。。。晋瑶丞相的弟弟?」那人快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却又见那人点了点头,身子便是僵著了。
水寒见他这反应,颇觉奇怪,「仲玉叔不知道的麽?」他问道,那人才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水寒又回头望向严侃,呆了一阵,才问:「难道爹爹不知道他现在的行踪生活?」那人便也是摇了摇头;水寒又怔了半晌,方望向坐在另一旁的姚襄,满脸的惊讶恐惧。
「这信果真不是寒儿拿来的?」严侃拉了他的袍袖,问道,见水寒摇头,他才又嘀咕:「我还想既然来了,怎麽不进房用说的就好。」
水寒又偏了头,「既然他和爹没有联络,他怎麽知道您住在那里,怎麽将信送去的?」他问著;严侃也只是撇了双眉,答道:「我不知道。。。。。。」
方才的欢乐愉快顿时消散,他们个个都沉著脸,不说话;卫磐在那旁跟著紧张,姚襄却站起身来,走到君主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那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嘛。见严大人无恙便行啦。」他柔声说著。
水寒回过头去,冷冷地盯著他,那人却是笑容不减,他最终也只是一声叹,又回过头去对著严侃问:「所以爹你来不是要告诉我有关他的事?那是要去狩猎麽?可是已经结束了喔。」
「我知道结束了。我原先是想来看看,可又不喜欢那种场面,犹豫了一下;可我很久没见到你了。。。。。。」严侃轻声说著,眼底有些落寞。
水寒听著便开始自责,紧紧环住他的臂膀,「对不起呀,爹,最近比较多事,才没能去看您的。」他愧疚地说著。
严侃摸著他的脑袋,心底有些不舍,「你忙不过来,可以和我说的,我可以去帮。。。。。。」他话未说完,两旁却一致地吼道:「不行!」
严侃还在失神,唐琰便先扳过他的下颚,「让你出门找这小家伙已是我最大的包容,你别想再找事情来操劳自己。」他竖著双眉,语气却是万分柔和。
严侃才微红了脸,另一旁的孩子却又扯了他的袍袖,「虽然我不想认同他,但爹您真的别再揽事做了。」水寒说著,又偏过头去,「何况您又不喜欢那皇宫。。。。。。」他低声咕哝著;严侃见那两人如此反对,便也不再说话了。
不过几句话後,这客栈里又归於寂静;还亏那只小狐狸,跳至桌案上去,这里才又显得有生机。
严侃望著那只狐狸,惊叹一声:「雪狐?」华琦和华馀听他这麽说,也是一声诧异,便又紧紧盯著它不放。
「这麽说起来,真的很像。昨日还未瞧清楚。。。。。。」华琦说著,伸手轻轻抚著它的尾巴;那两人也便是看待珍宝般直直望著。
水寒疑惑地拉了拉严侃的袍袖,那人才向他解释,「我在书上看到过,雪狐生於天雪山,并在那里居住;它们不喜欢异族,不下山。天雪山在极北之处,终年大雪,杳无人迹,只有极少人见过雪狐,且能安然无恙的归来。。。。。。」他说著。
「既然如此,它又怎麽会到这里来?」水寒一边抚弄著桌上的小雪狐,边问道;严侃抚了抚那人的发丝,「我还没说完,寒儿。」他轻声道,水寒才一声歉意。
严侃顿了顿,回头盯著那只雪狐,「几千年前,天雪山的气候还没如今严酷,那山脚下的人说那里有狐妖作祟,让道士放了把火,烧山了。。。。。。雪狐,在那时应该已经灭绝了才是。。。。。。」他轻声说著,水寒的手便是停在那雪狐前头,再没动作。
「我看的书里,也是这麽写的。」华琦轻声道,华馀也点了点头;水寒听闻,缓缓回过神来,一手指向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