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第1/4 页)
柏葰不敢多问,只好等待着。八月十八日,奏折终于由折差快马送抵行在,皇帝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之态,拿过奏折:《为英人蛮横无理、寻衅滋事,伏乞圣鉴事》。
这件事的起因是在咸丰六年,也就是著名的‘亚罗号’事件,亚罗号是一艘中国商船,自厦mén开往广州,停泊黄浦。船上水手全是中国人,船主苏亚成也是香港华人。该船曾被海盗夺去。为了方便于走sī,该船曾在香港英国政fǔ领过登记证。在黄埔停靠的时候,广东水师船捕走窝藏在船上的中国海盗和数名有嫌疑的中国水手。
不想英国驻广州领事巴夏礼却认为该船曾在香港注册,领有执照,硬说是英国船,甚至捏造说中国水师曾扯下船上英国旗,侮辱了英国,无理要求两广总督陆建瀛立即释放被捕人犯,向英国政fǔ道歉。
陆建瀛自然不敢擅专,将此事的经过奏报到京中,与此同时,驻京的英国公使、辉格党人奥德里奇男爵亲自带领公事管的秘书、武官和通译到了总署衙mén,向中方提出抗议。认为中国地方大宪如此不顾两国jiāo往中应该依照的条约中相应的条款行事,令人遗憾。若是因为此事,引发两国关系不睦,中方要负全部的责任。
在总署衙mén和这些夷人打jiāo道多年,奕也大为历练出来了,闻言只是点头微笑,等奥德里奇咆哮完了,笑呵呵的端茶送客,将对方请了出去,随即备轿,进宫请起。
皇帝听他说了几句,凝神想想,所谓的亚罗号事件是二鸦的直接开端,不过如今英国在首都建有使领馆,这样的事情大可以通过外jiāo途径解决,只是,这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想来也不是巴麦尊首相希望得到的结果。故而佯装发怒,“亚罗号上的海盗和那些与之勾搭成jiān的水手,可有实据吗?”
“是。据陆建瀛奏报,将一干人等押回府衙,由巡抚怡良问过之后,海盗与水手均供认不讳,供词中说,数年来,亚罗号倚仗着商船悬挂英国国旗,中国近海水师不得sāo扰盘查之便,往来于粤港等地,大肆走sī。证据凿凿,不容抵赖。”
“既然这样,就毋须理他倒是英国人那个叫什么巴夏理的领事,明知道陆建瀛此番派兵督捕,是为国锄jiān,为民除害,反倒恶人先告状,意图以此挑起两国争端。着实是无耻之尤。老六,你下去之后,告诉那个奥德里奇,英国人打着什么盘算,朕心知肚明,不与之计较,不过是看在多年来两国友好,更有铁路大工承英人提供协助的这样一点面子上。若是仍执mí不悟,一意孤行,一切后果由英国人自己承担。”
奕心中舒畅,大感解气,出来之后,立刻命已经任职总署章京的荣禄到驻京英国领事馆,把这番上谕逐一传达,荣禄也是少年顽皮,等到奥德里奇和随员出来,彼此相向而立,站好之后,用无比熟练的英文把这番话转述一遍,随即不等看到奥德里奇那一脸怒气发作开来,随意的拱拱手,转身告辞
奥德里奇自然大怒,同时又心下窃喜,中国人的态度这样无礼,岂不是正好给了国内的首相大人以动兵解决争端的借口?看着荣禄走远,冷笑了几声:“一待我国的兵舰驶入中国的内湖,想来中国人就再也没有这副形容了吧?上帝保佑,nv王的光辉光耀世人”
亚罗号暂时被平息了下去,英国人暗中气恼之余,开始布置。此时正是克里米亚战争进行到末期(这一场发生在欧洲的战争不是本书的重点,略去),不过胜利的天平已经大大的向英、法等国倾斜,俄国日薄西山,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到了咸丰六年的二月,《巴黎合约》签订,战争结束,英国首相巴麦尊挟大胜之后,在国内威望如日中天的余威,开始准备对远东这个不听话的中国动一番手脚了。
早在咸丰四年,英国不但提出的‘修约’条款不成,在随后的日子里,中方全面禁烟,各省所有的鸦片烟管被封闭,再有sī下贩卖、吸食鸦片的,或关或罚,或打或辱,两年以降,没有鸦片烟瘾的,自然为这等害人之物被全面禁绝而欢呼雀跃;有吸食鸦片经历的,也只得咬牙苦忍——鸦片烟的成瘾xìng总还是xiǎo一些,有毅力,再配以yào物,还是能够戒断的。
少了吸客,朝廷又大力打击,鸦片烟馆只得关mén,到了咸丰五年的商谈中,中方始终不改初衷,对于鸦片的运输、进口、贩卖仍自固守底线,只准以yào用的形式在国内流通,其他或贩或吸,一概不准,英国鸦片商人为此伤透了脑筋。
到了咸丰六年,按照两国签订的合约文本中相应的规定,一切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