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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从未有过的uā样。譬如,我昨天看见一班耍猴戏的,就很可以进奉。”
“那似乎太亵慢了吧?”张一义有些不以为然。
“不然,事先说明白了就不要紧了。只要猴子不撒野,决无妨碍。”
“好吧要先跟耍猴戏的问清楚。”
“我看,”另一个清客建议,“泺州的皮影戏倒不错。”
“不”张一义立刻否决,“宫中有的,皮影戏称为‘过锦’,皇上早就看得不要看了。”
“不见得,”一个叫马大隆又有独特的见解,“要看演的是什么?宫中的‘过锦’,当然是法雅音,大罗神仙之类,如果另外换一种皇上所没有见过的题材,一样会看得下去。”
“那么,请教,该当什么题材呢?”
“诙谐好笑即可。”
“有一出戏很妙。”原来建议的那清客说,“可惜,太‘荤’了”
“荤的好,荤的好”肃顺急急问道:“戏名什么?”
“叫做‘瞎子捉jiān’”
“妙极,妙极”肃顺抚掌称善,“光听这个戏名,皇上就非看不可。”
“确是很妙”另有人附和。
这一下,张一义索不开口了,只听马大隆调度,和肃顺商议了一番,一共选中四档节目。他一面派人去接头,一面用黄笺正楷写好一张单子,上面写着:“进奉杂戏一堂,恭请宸赏。臣山东巡抚椿寿恭进。计开:猴戏、过锦、口技、上绳。”
虽然戏码和名目已经定了下来,不过却不能就这样贸贸然的进奉御前,还要由椿寿、劳崇光作陪,肃顺主审一番。审看之前,先要仔细商量演出的次序,椿寿问道:“皇上是一面传膳,一面观赏,还是膳罢进奉?”
“一面传膳,一面看。”
“既如此,先看猴戏,次听口技。”马大隆接口说,“这两个节目,拿出来就是,上绳要搭架子,得有些时候。看完绳技,再看‘瞎子捉jiān’,哈哈一笑,替皇上消食。再说,‘过锦’必得天全黑了来看才够味。”
肃顺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转而问道:“马先生贵处哪里?”
“不敢”马大隆谦恭地答说:“敝处江都。”
“原来是扬州自古繁华之地,好地方。”肃顺又说:“马先生可别走回头我们聊聊。”
“是,是”马大隆心中大喜:“大隆待命。”
接下来便是审看节目,虽说是江湖上常见的玩艺,却确有与众不同之处。平常的猴戏,无非猴子骑车、骑狗,这档戏却全是猴子,大i一共四只,翻跟斗、叠罗汉,uā样甚多,最妙的是双演“过招”,打的是“太祖洪拳”,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极少lù出m手m脚的猴相。收招的时候,恰好双双朝北,跪下磕头。
肃顺也不说话,只是坐着,椿寿摆摆手,示意退下,再唤上来一个,却是先拉起一道锦幕,幕中出来一个老者,干瘪瘦i,貌不惊人,穿一件海青è的i褂,是儒士打扮。走上前来,将手中折扇,塞入袖中,尘扬舞蹈地拜了下去,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草野无知,见过大人。”
椿寿在一旁代为介绍:“大人,这是治下i民,姓者,艺名叫万年。”
肃顺觉得好笑,“怎么,百家姓里还有者姓的吗?”
“者万年?”椿寿叫着老者的名字,对他说,“拿你名姓的来历给大人说说,若是能逗得大人开怀一笑,有你的好处。”
万年趴在地上碰了个响头,这才说了起来。他是山东本地人,自幼父母双亡,连个名姓都没有,后来从军,报名的时候,征兵官以他没有名姓不收,者万年没有办法,便请长官给他想一个,长官说:“之乎者也,都可以做名姓。”
者万年念叨几句,以为就是这个‘者’字叫起来最响亮,便姓者了。至于万年,是从军之后,和军营中的一个兵士学口技之术的时候,由师傅给他起的,寓大清万年之意。
听他说完,肃顺扑哧一笑:“好好的演,若是能够雀屏中选的话,日后多加磨练,等到皇上御驾到了,有你邀宠的机会。”
“是,i的不敢不尽力伺候。”者万年看肃顺还很好说话,胆子大了起来,又说:“i的不敢期满大人,i的同行知道i的能够在军前献艺,不知道有多么羡慕呢。”
“少和我说嘴儿。”肃顺笑着一摆手,“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达溜达。”
验看过者万年的口技,接下来是皮影,人在幕后,比划得活灵活现,肃顺看不大懂,也就不大上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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