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第1/4 页)
自咸丰三年的年底,皇帝下旨,回銮途中绕路天津,巡视绿营驻防和大沽炮台的营建之后,直隶一省便大大的动了起来,这其中御道整修虽然给天津知府胡林翼以‘过度扰民’为由拖延不办,其他的一些工程,仍旧是给经手官员提供了大肆侵鱼之机,其中就有新任天津道丁习经。
第159节情债(3)
第159节风流情债(3)
胡林翼于公事上如此迁延搪塞,分外令丁习经不喜,不过对方是他的上峰,更且有着爱民的借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整修行宫、安排到绿营巡视等等大工,也让他捞了不少,虽然整修跸道是其中最大的一部分收益没能到手,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丁习经有三房妻妾,连生了五个女儿,却独独没有儿子,一直到道光十六年,才生下一个可以传继香火的儿子,父母宠爱,几个姐姐呵护,骄纵得不得了。到大来,一本论语尚未读完,嫖赌吃着倒样样俱精,丁习经宦囊颇丰,由着儿子的性子来花,凡事动不动就拿金银元宝压人,自然也就时时处处的占得上峰,以致这个丁五少爷的脾气越发的乖戾了。
丁五随父到任,不久之后就给他知道天津城中还有这样一位花中魁首的美娘子,带了一帮篾片登门访艳,到了一见,惊为天人,只是紫云看他既浊且俗,名为做官人家的子弟,那铜臭气倒比暴发户还要重一些,更兼着近来身子不爽,总是食欲不振,烦闷欲呕,因而以此为借口,不愿接他。
丁公子几次派人来约,不得如愿,心中有些忍不住怒气,思量着要出这口气来。
事有凑巧,丁公子这一日到津门一家清河酒楼喝酒,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紫云在席间,与客人说说笑笑,亲热非凡他有心当场发作,不过紫云陪酒的一桌客人,他也识得,不好伤了熟人的面子,便忍了下来。转过天来,终于寻上门来了。
紫云连日踏青游河,劳累了些,兼以还有几处诗画债要完,便吩咐概不见客,关上房门,焚起一炉香来,准备觅句作画,正在逸兴遄飞之机,有人来报,丁公子领着十几个豪奴悍仆,说来接她去游河。
“我偏不理他。”紫云说道,“替我在外面锁上门。”
三姨知道她进来身子不舒服,弄得心情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自然不用提,一旦坏起来,任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只好命下人锁门。
这也是门户人家的一个障眼法,客人到的房门口,看见上着锁头,便知道本主不在,自然怏怏而去,不料这个花样瞒不住丁公子,他是风月场上见惯了的主,更加以檀香袅袅,必是托词
顿时突出一双大眼,厉声喝道,“给我打进去”
上来两个豪奴,扭住了锁头,来回反复了几下,再加上狠狠一脚,砰然巨响,双扉木门只剩了一扇。
“五公子……”三姨只说了三个字,就给丁公子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脸上,“你个老乞婆”然后就硬往里闯。
“五公子,五公子?”三姨脸上火辣辣的疼,也顾不得这些,生怕紫云吃亏,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急着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你母亲的X”丁公子使劲一夺,手向里面一指,“给我拖出来,带走”
豪奴悍仆暴雷一般的应了一声,进门去把个脸色煞白,气得发抖的紫云拉了就走。
一拉拉到河边,早有画舫守在那里,到了船中,顺手一推,将姑娘扔进中舱。吩咐一声:“开船,到了河中,再好好教训教训你。”
紫云自打到了三姨所掌的田园,锦装绣裹,一呼百诺,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是掩面大哭不止。
丁公子浑不在意,大马金刀的在一边坐下,指着姑娘说道,“小贱人,你不想想,你是个*子,再不识抬举,莫非要讨打?”
紫云哪里怕他威胁,兀自哭个不休,丁公子也不理她,心中冷笑:看你哭到什么时候?
船行甚疾,离岸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河心,有同行的画舫,闻听有女子的哭声,都要来看个究竟,虽然畏惧豪奴悍仆那副凶神恶煞一般的凶相,不敢离得太近,但这等众目所视,众手所指,丁公子自觉面上无光,便要找一个冷僻之处,去收拾紫云。
船往南走,靠岸找了个草长林深,人迹不到的地方,先把船停住,命人搭好跳板,两个听差一个抱着一床猩红的毡子,一个提着食盒,铺陈好了,请公子上岸。
丁公子盘腿坐在毡子上,端酒喝着,“叫那小贱人来陪酒”
紫云如何肯从?抱着船帮只是嚎哭,丁公子怒不可遏,亲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