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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内水旱频仍,各省凋敝;境外列夷环伺,衅机而动,朕朝乾夕惕,每每梦回惊心,只恐朝政布施有一个错漏之处,就是泼天的大祸。现在你还和朕说什么祖制?不要说是朕今天在这里,就是起圣祖仁皇帝于地下,知晓后世子孙面对如此狼藉窘境,怕也要和朕一样,一力推行新政,为求国富民强而殚精竭虑了”
“国势如此,老奴难辞其咎,只是,世局动荡如此,六部公卿又有几位大人尽心辅佐,善为谋政?皇上说,朝乾夕惕,梦回惊心,老奴以为这正是上至军机处、内阁学士,下到朝中百官,未能尽到匡正得失的职责啊。”柏葰重重地碰了个头说道:“请皇上默念列祖列宗教诲,……”
“不必说了”皇帝龙颜震怒,用力一拍御案,身体随之而起,“柏葰,为兵制之事,你今天在这九州清晏旁拉闲扯,咆哮朕躬,骂尽百官,这就是你忠直敢谏,正颜立朝的书生本色吗?”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只是,满汉不可同营操练,本是祖宗成法,皇上不可轻动啊”
皇帝对这样择善固执的老臣子真有点无可奈何了,自己说得口焦舌敝,居然全然不起作用?也不再理他,端起御案上的参茶浅浅的啜着,“曾国藩,你是汉员兵部尚书,柏葰的话,你怎么说?”
国藩从地上抬起头来,向上望了一眼,大声说道:“臣以为,伯大人所言并非全然无礼,不过,也要考虑到今时今日,与圣祖朝,世宗、高宗朝皆有大不同之处,不可同日而语。”
“……咸丰元年,英人南来投递公文,臣记得,也是在这九州清晏殿中,前任文华殿大学士杜受田以为,英人此来,居心叵测,天朝不可容之。皇上曾有上谕,”曾国藩真是好记性,把当年皇帝驳斥杜受田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时至今日,我天朝上下正当同心一气,共谋国是,新建神机营之事,本是我皇上高屋建瓴,使天下有为国荩忠之心者,不论种族,不分畛域,同有展布之所的圣论之法,故而,伯大人所言,臣以为,皇上应取其忠直,恕其不恭。”
“柏葰,你听见了吗?”皇帝高居御座,居高临下的望着下跪的柏葰,“你可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吗?”
柏葰有心再说,跪在他身边的倭仁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可再在此时益触君父之怒。柏葰不明所以,呆了一下,只听皇帝继续说道:“你既然无话可说,那便甚好。你是兵部尚书,此番新军成立,还要你多多从中出力,先退在一旁,待日后略有成效之后,朕再来和你打这口舌官司。”V!~!
第139节公务措手
曾国藩和僧格林沁为奉旨出京到天津去办理旗营、绿营兵务事递牌子进来了,皇帝立刻传见,二人入殿碰头行礼之后,皇帝对僧格林沁说道:“此番出京的要诀朕前几日已经和曾国藩说过,路上由他给人转述就可以。派你去天津,只是为了旗营兵士百无一用,早就到了该当痛下辣手,认真整治一番的时候了,僧王,你是与国同戚的国之干城,更且久历军伍,到天津之后,拿出你整训蒙古精骑的手段来,不要让朕失望。”
“老奴全都记住了。此房到天津,当时刻谨记皇上的吩咐,切实的把旗营兵务整顿一番。”
“那些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做事的旗下奴才,不要对他们手软,确实有那已成害群之马的,不用请旨,就在军前,以军法处决。”说话间,他转头看向曾国藩,“曾国藩,你也是一样。有贪墨的,就照实参核;有该杀的,就直接处决。兵制事关国家安宁,不如此怕是震慑不住那些早已经麻木不仁的东西。”
皇帝言语坚决,曾国藩不敢多劝,心里想,虽然皇帝有话,不过自己还是要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念头,不可妄动无名,不可滥施刑罚。
皇帝继续说道,“朕刚才收到宝洌Щ嵯未雍贾莩噬侠吹恼圩樱��庖淮蔚牟钍掳斓梦薇人吵��用郎涛牡滤故种泄旱没鹎故�В�丫�雍贾萜舫蹋�稻├戳恕!彼�炙担骸半奘牵�︿'这一次从浙江购回的新式火枪,由工部、兵部派员相加分解,仿照而做,日后也好以之发放到兵士手中。”
“皇上圣明,这等火器之做工,本是以西洋列夷较之我天朝更为精良。我朝若能认真研习,取其优秀之处加以仿照,想来也当大可以收强兵之效。”
“就是这话了。”皇帝心中高兴,神情间大有快意之色,“昨个儿肃顺和额里汗为神机营建制设官,兵制,建造兵厂等事递牌子进来说,请旨调旗营、内务府挑选精壮之士一万名,朕一概准给了他,不过这一万人都是从八旗满洲蒙古骁骑营、汉军枪营,汉军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