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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呐喊助威。
雷再浩等人仓卒应变,不知官军有多少,无心恋战,纷纷溃退。这一来,零陵县城自然得保,这还不算,雷再浩的乱民在归途中遇到新宁知府王振中和江忠源带领的民团的掩杀,落得大败亏输,为日后江忠源使反间计埋下了伏笔。
谁知道危情过去之后,李秉衡居然有了悔婚之意——他实在看不起这个粗鲁不文的外甥,还是太太出面为其说话,又有百姓士绅,甚至王振中、江忠源等人在一边鼓噪,这才无可奈何的将爱女下嫁,成就了一段姻缘。而且保举他做了直隶省青县的县令。
李小姐是名符其实的掌印夫人。她不但美而多才,并且精于吏事。滑褚琇不大识字,所以一切公文,全由夫人处理。外人却不知道,都说滑大人是文武全才,上官亦以其为能员。
到后来,有个天津籍的御史刘毓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上了奏折,奏劾他‘目不识丁’。原折下直隶天津知府查察属实,一字不识,如何能掌理一县民政财务?照例由文改武,便改为调派天津镇总兵属下的大沽炮台管带。
这是很丢面子的事,滑褚琇既怒且愤,但无可奈何,只能拜夫人为老师,象蒙童那样,从认字号开始读书。
年纪长了,自然是悟性好、记性不好,背书背不来,老师往往大发娇嗔,有时骂得人下不了台,而滑褚琇爱妻如宝,倒也甘之如饴。
听胡林翼说到这里,众人失声大笑,“果然有趣”
载垣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胡林翼轻笑了几声,“这不过是外间传闻,不足为实。滑朋霞惧内是不错,不过是另延名士为师,不是太太的学生。”他说,“我和滑褚琇公务往来甚多,也曾经看过他的尺牍。”谈到这里,胡林翼举了实例:“书法倒也楚楚可观,颜之骨、米之肉,比之长茂德的一味粗豪,犹胜一筹。”
“还有件事,真可以看出滑朋霞的性情。”胡林翼又说:“刘毓楠当安徽凤颖道,被劾落职,回天津静海县老家,贫无聊赖,居然跟滑朋霞通殷勤。诸位猜他作何态度?”
“自然是不报。”宝洌Т鹚怠�
“不然。”纳尔经额难得的插话说:“贻以千金。”
“是的。”胡林翼点点头,“每年如此。最妙的是,每次给刘毓楠的信上,都钤一方小印,四个字:‘目不识丁’。”
“这不是揶揄。”奕大为赞叹,“是感念刘毓楠栽成之德。胸襟如此,真正可爱。”V!~!
第102节《议汰兵书》
第102节《议汰兵书》
三月初十,曾国藩携妻子家人回到北京,安顿一番家事之后,即刻启程,奔赴天津——皇帝的御驾已经到了天津,驻跸一日,明天就要起驾前往绿营驻防营地,巡视兵勇,随后到大沽口炮台观炮,至于几时从天津起驾还京,还是下一步的事情。
曾国藩是在夜里赶到天津的,城门早已经关闭,只好在城外的驿站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换上朝服,到皇帝驻跸的行宫递牌子请见。
皇帝正在和军机处,直隶总督纳尔经额、恭亲王奕等人说话,话题和新任的天津知府胡林翼有关,皇帝东巡到天津驻跸,随后还要巡视八旗驻防,大沽口炮台,这份旨意早在去年的十一月间就定下来了,自然的,接驾事宜由天津知府胡林翼主持。
依照军机处发下来的公文,天津是驻跸的第一重要之地,届时圣驾由东面入城,需要开一条非常宽敞的跸道,容御驾通过。
胡林翼在天津呆了几年,地理非常熟悉,再做过一次实地勘察之后,对新任天津道的同僚,叫丁习经的说:“这一开,起码要拆几千户人家的房子,实属万难,只好不开。”
“不开怎么行?”丁习经大摇其头,“出警入跸,自古就是这样的定制,不开跸道,且不说有损天子的威仪,而且难保没有人犯跸,那时候怎么办?”
“保护圣驾,当然警戒要严密,与开跸道的关系不大。”
“怎说不大?”丁习经指着鳞次栉比的人家说,“这里面随处可以藏奸隐究一疏虞,冷不防冲了出来,岂是儿戏的事?”
“丁公”丁习经虽是胡林翼的下属,却比他大上几岁,所以他这样称呼他:“拆数千民居,以开跸道,我总觉得期期不可。皇上圣心之中时时牵挂民生疾苦,这一节不但早有上谕,且亦见诸行事,昨天有人来说:亲见皇上在千里堤堤上,抚慰修堤的民工,圣德如天,或者反不以拆民居开跸道为然。丁公,这一层请再思。”
细细一想,丁习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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