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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再艰拒,终于惹恼了李煜,命内侍强行动手,掐着陶谷的脖子,硬生生灌了下去
他本来就量浅,喝得又急,因此很快就涌了上来,伏地大呕,弄得一片狼藉,大大的失仪了。
这还不算,李煜在这几日之中,派人到了开封,到处散播陶谷在南唐的风流勾当,那首《*光好》的小令,也成为街知巷闻的yin词浪曲,当然,如何灌酒的内容不会说,只是说陶谷在吴王设宴践行的时候,如何的酗酒大醉,狼狈不堪,丢尽了大邦威仪。
这样的结果就是本来后周的国主有意召陶谷回国之后,予以重用,经此一事,认为其人秉性荒疏,奉职无状——这份本来应该有的恩命,也为之取消了。
不过后人谈及此事的时候都认为,陶谷虽很是骄横,但是南唐建都江陵,正是天下菁英齐聚之地,行事之间当心存圣人忠恕之道,又何苦出此下作手段?
他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保荐小有微才的张洎(音季)出使大宋,这件事更加糟糕
张洎实在是青史中少有的败类竟是比同时的北齐大臣,为史家评为‘小人之尤,言之污口’的祖珽更甚一筹
他出使大宋期间,败行之事缕缕不绝,后来更与赵普狼狈为奸,以谋反的罪名害死了北宋一直以来视为心腹大患的南唐武功第一的林仁肇,使一国之中再无可领兵与大宋抗衡的英雄人物——终于也导致了亡国的悲剧。
到后来,北宋派曹彬为主帅,潘美为副帅,领兵南下,大破南唐水军主将朱全斌的水师于长江一线,朱全斌战败,投水自杀。时任知政事的南唐大臣陈乔见大势已去,便找到了张洎。
原来,在三个月前,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次君子约定:一旦金陵不保,两个人就要携手赴死,以求不堕臣节。张洎随口答应了。等到水师大败,陈乔来找张洎,要他同践宿诺。
张洎如何肯死?胡乱的应承着,和陈乔一起到了枢密院用来存放典籍、图表、书籍的高阁,张洎搭好两条白绫,自己先伺候陈乔升天,然后偷偷下楼而去——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妥当无比,却没有想到,有个打杂的小吏,把他的所行之事一一看在眼里,自然的,张洎这等无耻行径,也终于大白天下
袁甲三在一边也说,“韩熙载侍奉南唐三朝,恩遇可谓隆矣。然其人其行,皆有不可问之处,臣也以为,崇大人所言一语中的,韩熙载与为其保荐的张洎一般,都是与国同戚的老臣子,却不知报效国主,反而为一己之私,竞相奔走,后更为个人利禄,苦劝国主望风而降,臣每每读史到此处,都有怒发冲冠之感真恨不得起其人于地下,当面痛斥其非,以出胸中郁郁之气”
皇帝点头而笑,又把话题引开了,“张芾在江苏学政的任上呆了两任,其人虽当年略有不谨之处,朕却也不敢求全责备。上个月,他又有奏章呈上,自呈年纪衰老,求朝廷允准他告老还乡,朕让军机处议过此事,都说张芾求卧之心甚坚,朕也便准了他折中所请。至于他的遗缺嘛,袁甲三,朕想,就让你去吧。”
袁甲三心中一动,赶忙跪了下来,“是。”
“江南一地,是我大清第一赋税之区,你虽然是学政,管不到这一层,却有匡正百姓,教化万民之责。这几年,你在京中,对振兴文教,很是用了些心思,更有一方之得,这一次到江南去,更要大力整顿一番江南奢靡浇薄的风俗。”
“是,臣定当谨记想心。”
“还有,铁路铺陈一事,最晚等到今年的五月间就要正式在江宁,上海之间展开,你身为一省学政,更加要切实的晓谕百姓,把这件事做得妥妥当当。凡事多和桂良、黄宗汉几个商量,有什么难处,给朕上折子。百姓有什么苦楚,也要酌情安抚。最主要的,铁路工程是朝廷拨巨款兴建,不论是省内,抑或是京中派往提调的官员之中,有敢于伸手要钱、拿钱的,你也不必和他们客气,具名实参就是,朕给你这个权利。”
“皇上圣德如天,臣不胜钦服之至。”
“还有,”皇帝轻笑着回头望望站在一边的翁同龢,“明年就是乡试年份,翁同龢怕也是到了赴试之期,袁甲三,虽然翁同龢才学俱佳,你又和他同在上书房中任职,却也不要徇情啊?”
众人相视一笑,只有袁甲三,丝毫不敢有欢颜流露,“臣与翁小兄同为上书房侍读文臣,却也是君子之交,更不敢以私情,费皇上为国选材的大事”
“你能够这样想,可见朕命你做江苏学政,得其人也。”皇帝让袁甲三站了起来,对他说,“朕知道你也是学理学的,行事之间要时时把持新安、金溪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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