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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你家主子,还有我这小号惹事了。”
隆海莫奈其何,只好捧着瑞草方异出了恒和当铺,他一时间还不肯死心,拿着匣子登上马车,总觉得就这样回府有负少爷,便在北京城中转了一圈,谁知道所到的任何一家当铺竟没有一处敢于收下这件物什的。
隆海心中惊讶,又觉得有点不妥:照这样看来,这件东西怕不是寻常旧物,还是拿回府去,请少爷决断吧。当下让御夫赶着马车回了府,载垕不在家,只有郑王福晋和儿媳妇在堂上说话,看他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进了门,老福晋招手叫他:“隆海?过来?”
隆海暗叫不好,东西是什么来路他不知道,载垕却交代过他,不能给老福晋和少夫人看到,自己一个不小心,为老福晋逮了个正着,这可怎么得了?一边嘀咕着,一边磨磨蹭蹭的到了近前:“给老太太请安,给少夫人请安。”
“你拿着的是什么啊?”
“这是少爷的一顶新买的帽子。”隆海急中生智,扯谎道:“前几天着琉璃厂的春明斋改动过的,这不,少爷让我今天去取来。”
“新买的帽子?我前几天不是刚刚才把老爷用过的一顶帽子给了他的吗?怎么又买新的了?”
隆海心中暗喜,顺势说道:“就是您说的那一顶,少爷戴着不大适合,这不是让小的去给改过了吗?”
“不对啊。”坐在一边的瓜尔佳氏说道,“额娘,昨天世子回府的时候,我还看他戴着拿顶帽子来着,怎么今天就又拿出去改过了呢?隆海,你这奴才,居然敢和主子撒谎?”
“我没有,奴才最是孝敬主子,怎么敢和主子撒谎呢?这真的是少爷让我拿出去改的。”
“拿过来,打开我看看。”
事情到了推车撞壁的情形,隆海在老少两位主母的注视下打开了匣子,郑王福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这不是皇上登基的时候赏赐给府里的……府里的脂玉雕西番莲……吗?隆海,这是怎么回事?”
隆海吓得也跪下了,哭丧着脸,“两位主子饶了奴才吧,奴才也不知道啊,这是今天早上,少爷让我拿到当铺中去的,当铺里不敢收,就拿回来了。”
郑王福晋又恨又怒,瓜尔佳氏又惊又怕,两个女人脸色惨白的对坐着,不知道是谁先起了头,各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府里人不知道这是所为何来,只听老福晋一边大哭一边咒骂:“合该挨千刀的冤家啊,我是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畜生,把你阿玛弄进宗人府还不罢休,要把阖府上下全都断送了,方才满意吗?”
她哭得呜呜咽咽,旁的人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正在人喊马嘶,闹成一团乱的时候,肃顺的轿子抬进了府门。
郑王福晋听说六叔来了,不敢再哭。肃顺和载垕叔侄两个从来不睦,这件事若是给他知道了,一旦心中旧怨不释,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就是泼天的大祸孰不知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肃顺已经大约的知晓了此事的始末。
肃顺是那种很记仇的人,听到这件事,心中一动,若是就此发作开来,不要说载垕性命不保,连端华也要跟着倒霉,皇帝一怒之下,只怕连他的王爵都给夺了,改封他人;只是这样的话,在宗室之中就落下了大大的恶名,于自己很是不利;若说装作不知道,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到了此事,人多嘴杂,难免有一天会传到皇上耳朵中去,到时候,不用皇帝动怒,只要有言官上本,问一句:“明知道载垕有这等大不敬情事,为什么不及早呈报?”就是极大的麻烦,连自己一年来办差得力所换来的恩遇,也要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两相为难之下,此事该如何筹措,倒真要认真的思考一番了。
心中胡乱想着,走进二堂花厅,老福晋和瓜尔佳氏强颜欢笑的站起行礼:“给六叔请安。”
“不敢,不敢。”肃顺赶忙摆摆手,把大帽子取下来放在一边,“这是怎么了?娘儿两个怎么都红了眼睛?”
“没什么,没什么,六叔公事繁忙,还要让六叔记挂着这里,实在是不敢当。”老福晋岔开话题,吩咐一声:“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人在,给六叔端烧鸭丝汤面来。”
肃顺也真是有点饿了,不再和她客气,这顿粥喝得痛快淋漓,食饱摩腹,得想法子消食;这时候自然不能喝普洱茶,便只有嚼豆蔻了,一边嚼着,肃顺一边打量二女的脸色,突然叹了口气:“大嫂啊,您也不必瞒我了,彼此是一家人,难道我还能看着侄儿掉到坑里,不出一言解救吗?”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在埋怨老福晋,不应该把自己当做外人看,只以为他会挟电脑]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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