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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为,越发觉得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旁的不提,只是以他兵部shì郎的身份,外放巡抚,就是一方大吏——如今大清国势富足,外官比较起京官来,名字上或者难听一点,但实际落袋的好处,可是要多得多呢想了片刻,不得要诀,只好搁置一旁,张之dòng的折子也留中了。
第61节中法(2)
第61节中法(2)
这样的情势,显得相当棘手,岑毓英、张之dòng和刘铭传都颇为焦急,因为岑毓英的意思,非常明白,要他到两广督师,是件能躲就躲的事。僵持的结果,必定贻误时机,坏了大局,无论如何先要为他争得坐稳云贵总督的宝座这一点,以后才好商量。这层看法由刘铭传和张之dòng透lù给恭王,他表示无可无不可——他这一阵的心境坏透了,自己身子也不好,长子载澂长了一身‘杨梅大疮”已不能起chuáng。
因此,恭王虽还未及四十,却是一副老境颓唐的样子。经常请假,或者竟不入宫,有事多在府中办,也懒得用心,公事能推则推,不能推亦无非草草塞责。这些情形,皇帝早有知闻,只为体谅他的处境,追念他十多年的功劳,格外优容,从未责备,但心里当然是有所不满的。
为了岑毓英的去处,是件大事,皇帝觉得一定先要问一问恭王,因而张之dòng的奏折一直留中,直到恭王上朝的那一天,才提出来商议。“岑毓英回昆明,料理越南之事总不是常态,朕想,还是让他到两广去,不过,瑞麟呢?”皇帝问说:“总得替他找个地方。”
“是”恭王答应一声,却无下文。
“你说呢?”皇帝催问着,“总不能凭空给他刷了下来啊”
“瑞麟身子硬朗。”恭王慢吞吞答道:“也不必给他找什么清闲的地方,如今国家多事,那儿也不清闲。至于用在哪里,全凭皇上圣断。”
“话是不错。”皇帝直截了当地答道:“办法呢?你就说怎么安置他好了。”
“臣的意思,先内召到京,再说。”
皇帝大感失望,这样催bī,竟bī不出他一句痛快话,只好提出他自己的看法:“这跟下棋一样,先要定下退守还是进取的宗旨,才好下子,岑毓英该到那里先要打定是和是战的主意。如今既有刘永福能用,唐炯、徐延旭也都说能打仗,翁曾源打回来的电报,也说不宜对法国让步,再加上越南是心向着中国,这不都是能打的样子吗?”
“不能打”恭王大摇其头,“请皇上别轻信外面的游词浮议说法国的军队胜不了刘永福,未免拿法国看得太轻,刘永福看得太重。至于徐延旭,刚到广西,还不知道怎么样。唐炯是前湖北巡抚唐训方的儿子,是个绔绔。臣听人说,唐炯出镇南关,还带着厨子,这还不去说它,最荒唐的是,唐炯嫌越南的水不好,专派驿马到昆明运泉水去喝。这种人,怎么能打仗?”
“有这样的事?”皇帝确实不知道,“不会是下面那些人的浮夸之词吧?有些言过其实的话,也听不得那许多。”
恭王碰了个软钉子,不再作声。文祥和许乃钊也是赞成岑毓英回任的,便即重申前请,不过他们看得出来,皇帝有不惜一战之意,所以不敢主张议和,只这样说道:“两广是重镇,将来不管是战是和,朝廷发号施令,对法jiāo涉,都少不得有皇上信重的大臣坐镇才是。”
“既如此说,让岑毓英先到广州,接了总督大臣再说。”
“圣谕极是。”文祥急忙答道,“为今之计,一面严饬各省布置防务,一面该赶快催岑毓英上任。如能化干戈为yù帛,自然最好。不然,军务全盘调度,到底也还是要靠他这样一个老成持重之人全盘料理才是。”
皇帝点点头,转脸看着恭王问道:“总理衙mén,你看要添人不要?”
提到这一点,恭王灵机一动,随即答道:“如今对各国的jiāo涉甚多,倘能如慈谕,简派一两员得力的人到总理衙mén,自于jiāo涉有益。”
“你们倒看看,谁合适?”
“署理左副都御史张之dòng,就很合适。”
举荐这个人,自皇帝到其余的军机大臣,无不觉得意外。因为主战的论调,就数张之dòng的声音最响,而总理衙mén办各国jiāo涉,自然是秉持化干戈为yù帛的宗旨,与其人的素志,岂不相违?
“你说他合适吗?”
“是”恭王一反近来吞吞吐吐的语气,答奏得清朗有力:“张之dòng为人极其明白,对法越事宜,屡有陈奏,见得他在这方面很肯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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