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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父母所给的清白身子,又有什么可以值得畏惧的?”任他如何哄劝,惊羽只是不听,他也不好强迫,只得由她去了。
听着另外以围墙围起来的行辕之内的温泉中,有女子和女孩儿低声说笑的声音,他知道,是皇后和宫中其他的嫔妃,带着女儿在泡温泉了。想到皇后等人玲珑有致的身子,泡在热水中,肌肤红透,有如最最可口的蜜桃一般的可爱样子,男子下身逐渐昂扬,偏巧给上面的惊羽透过清澈的池水看见,口中轻啐了一声,转过头去。
皇帝有心到另外一边去,但若只有自己的嫔妃也还罢了,彼此夫妻,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偏偏几个女儿也跟着过来,又如何能够在孩子们眼前袒露身体?心中这样想着,脑中坏坏的在想,快点把她们都远远的嫁出去
他偏转身子,让身体贴在池壁,伸直双腿,在水中载浮载沉,“惊羽?”
“惊羽在。”
“给朕洗洗头。”
羽在池边坐下,从水中捞起他的辫子,在手中打散开来,随意的搓弄着,“惊羽,你……会不会怪朕?”
“皇上为什么这么说?您对惊羽好,惊羽从来不敢有片刻或忘,如何会怪皇上呢?”
“咸丰七年的时候,朕和你订下五年之约,却又食言了。”他微微仰起头,从视线的上方看着她,“到今天,你还是这样没有任何名分的跟着朕,做一宫中侍女……朕真担心,等将来你我都老去之后,你心中有孤苦无依之悲啊。”
“惊羽能够陪在皇上身边,心里不知道有多快活呢”惊羽笑眯眯的,丝毫不将他所担心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的说道,“至于日后,等惊羽真的老了,就青灯古佛,常伴一生。闲来想想和皇上在一起的快活岁月,难道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你能够这样想,自然是极好。只是啊,朕又如何忍心?”
“皇上,您就不必为惊羽担心了……”惊羽正在说话,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皇上,是几位大人来了。”
皇帝也长起身子,抬头看去,奕几个人正站在园子门口,和守门的侍卫说话,看他们脸上的神情,一片惶急,似乎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你过去,”他对杨三说道,”传他们到行辕寝宫见驾。”
杨三自去传旨,他也从水中出来,冒着寒意穿上小衣,一溜烟的跑回到寝宫,“唔,这下暖和了。传吧。”
奕几个进到暖阁,不及跪倒就给他拦住了,“都免了吧。有事?”
说道,“理藩院刚刚从京中派人传来急奏,法国人有意在越南生事。越南国主已经向驻交趾的法国总督狄佩雷提出交涉,一面奏请我朝,以宗主之恩,赐予援手。”
皇帝楞了一下,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已经过了巳时了。”
“不,朕是问,你们知道在西洋人的纪元中,今年是哪一年了?”
奕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应该是1870年。”
皇帝沉吟片刻,伸出手去,杨三忙从奕手中接过奏折,递了上去。皇帝接过厚厚的一本奏折,打开来仔细阅读,奏折上的内容,和他后世所知道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时间上提前了很多,想想也不无道理,大清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大清,法国也不再是原本的法国。有了这些微的改变,或者也是可以容忍的吧?他一面看着奏折,心中一面如是想着。
越南正式受清朝的册封,是在顺治十八年,承认前一年九月自称国王的黎维祺为安南国王。到了嘉庆八年,改安南为越南,国王阮福映,年号嘉隆,越南人民称他嘉隆皇帝,是一位英主。阮福映在统一越南三圻时,曾经委托天主教神父,请求法国援助,与法王路易十六,订立条约,愿割土作为酬谢,后来法援未到,条约当然不须履行,但法国的势力却就此伸入越南了。
从嘉隆皇帝以后,阮朝三代皇帝都不喜欢法国和天主教。因此,在道光年间,越南也象中国一样,常闹教案。英法联军挑起二鸦之战的那几年,法国海军附带在越南攻城略地,越南国主几次上书清廷,请求宗主国的援助,消息奏报到京城,咸丰始终不理、不问。于是在咸丰九年的夏天,越南被迫跟法国订立了条约,赔款割地之外,另有专条:越南政府承诺,此后不以领土的任何一部分,割让给法国以外的任何一个国家。
法国得寸进尺,五年以后吞并了整个南圻,而心犹未足,还打算攘夺北圻,仅留下中圻给越南。到了十四年,借故攻陷河内,越南政府派出一员名将抵御法军。这员名将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