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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后,定将皇上的这一番圣意晓谕僚属,想来彼等深知皇上相与更新之心,必能洗心革面,谨慎当差。”
“再有,就是日后舰船造成之后,不论是委托英国人建造的,还是我天朝自己生产的,到港、出产之后,派员接船,驶回各处港口,要在四个月的时间内,形成战力。总不能有了船,有了人,却因为办事效率低下,而无能成军——这样的事情,英国人应该可算专才。容闳、荣禄,你们两个人下去之后,和英国人请教一番,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份折子来,日后作为海军cào典章程,下发各处海上要隘,命全军按此cào行,为日后做下准备。”
“是。”
皇帝想了想,也觉得差不多了,“都忙了一夜了,等一会儿和朕一起用早膳,用过之后,就各自忙碌去吧”
用过早膳,众人碰头而出,另外一边,军机处三个人进殿行礼,“昨天晚上,朕宣文祥几个人进来,共同议了议日后成立的海军章程之事,一夜没睡之下,朕免了文祥今天的差事。”他草草解释了几句,“你们有什么事要奏陈的吗?”
“皇上为国事烦劳,臣等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海军肇建,固然是关系我天朝疆圉稳妥,百姓安居的大业,但皇上龙体安康,更是四海臣民之寄望,臣想,皇上还是要节劳才是的。”
“你们当朕就不想吗?”皇帝翻了个白眼儿,“《易》遁卦六爻,从不曾谈及人主之事,可见人主原本无宴息之地可以退藏,鞠躬尽瘁,称此谓也一事不谨,贻四海之忧;一时不谨,贻千百世之患。不矜细行,终累大德啊”
“皇上圣明。”许乃钊立刻接道,“一事不谨,贻四海之忧;一时不谨,贻千百世之患。诚乃圣明之言,前朝人主,或者昏悖,或者自负,总有国事不必反复而大反复者,总缘不如我皇上之谨。圣主之为圣主,洵为不愧”
这番话在皇帝而言也是非常得意,笑了几声,又再说道,“朕一夜没睡,有事尽快回奏,别总想着说什么拍马的话。”
敬铭说道,“臣进来详查咸丰十一年六月起,朝廷用兵东北的种种耗用款项,经户、兵、工三部衙mén连日奔忙,已经将所有款项详情查明,此次用兵,共计huā费国帑银两合计四千六百二十七万零三百二十二两。各种用度明细,臣已陈列于左,请皇上俯察。”
皇帝听得心惊ròu跳,四千多万?好多啊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应该不要那么容易饶过俄国人,从他们身上多挖一点才是一点的嘛,真是失策“那,这笔钱用过之后,府库之中还有多少存银?各省解上来的银子,不是已经到部了吗?”
“是。各省解部银两超过万万之数,但自咸丰十二年开年之后,举凡陵寝,jiāo进银两、仪宪、俸食、科场、响乾、驿站、廪膳、赏恤、修缮、河工、采用、织造、公廉、杂支等旧项;新增项目有营勇饷需、关局经费、补支、预支、批解排比核列等项,年支总数超过七千余万,这一次皇上要筹办海军衙mén,并训兵整武,臣以为,非一千万两不能集事,加以上一年用兵……”
“行了,行了。”皇帝抢着打断了他的话,“朝廷养着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为朕分忧的吗?如今倒和朕哭穷了?阎敬铭,当年的时候,你上过一份奏折,从厘金之中,分出四成上缴户部,转入内库封存,这十年下来,你手中也存了不少银子了吧?朕看,你不如贡献出来?”
许乃钊和赵光听得好笑,皇上居然以这样的口wěn和臣下说话,倒似乎是孩子在向大人谋求钱款似的。阎敬铭却没有笑,“皇上,臣手中之银,都是国家正用款项,虽稍有盈余,但臣想,这笔钱乃是为国家一旦有水旱之灾,预防不时之需所用,海军肇建,非一时一月叱嗟可办,左右未来之日,国家承平时候,各省解部的银子……”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主旨只有一句话,这些钱暂时不能动用。不过‘水旱之灾‘的话倒是给皇帝提了醒,记得是在1864年的时候,西北大旱,百姓携家带口,奔赴异乡求生,路上倒毙无数,是清朝中叶之后一场极大的灾荒,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如何能够眼看着这样的情形发生?“你先等一等”
阎敬铭说到一半,给他打断,呆呆的看着皇帝,“皇上?”
“自咸丰八年之后,朕命肃顺在山西巡抚任上彻查省内官署粮仓亏空一事,经过查验,山西全境,存粮不及百万石,这件事,你们还记得吗?”
“臣还记得。”阎敬铭说,“山西前后巡抚陈士枚、吴衍二员,罔顾朝廷法典,与治下不法粮商合伙盗卖官粮,以为一己盈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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