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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咬牙忍耐。”
朱洪章好一番谈吐,从容不迫的侃侃而谈,“而自上一年,臣奉我皇上圣旨,东向进军之后,大清子民深知伊尔库茨克已经为我天朝大军所有,再到此处经商,想来也不会再受俄人欺凌,因而自本年二月以来,往来商队,络绎不绝,比之战前,更有丰盈之景。”
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只不过,百姓听闻我军不日即将西撤,难免遗憾。臣经常听到有人说,若是我天朝能够长此以往的就这样占据下去,才是万民之福呢”
皇帝给他的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听到这里,扑哧一笑,“那你就没有告诉百姓,日后在贝加尔湖西岸,将肇建起永固、北海两座城?大可以容纳各地商民,在此安然无忧的经略商贸之事?”
朱洪章微笑着说道,“臣也说了。不过,商民贪利,而且多有短视,只想着能够尽早赚到钱,北海、永固两城,此刻尚不见踪影。还有人担心,肇建这两座大城,朝廷又要向商贾征敛钱粮——所以,很多人都是抱着又盼着城池早日建好,我天朝子民可以有一个安心落脚之地;又怕为大工所扰的心思。”
“这也是商民逐利本sè。朕还没有说要找他们化缘呢,自己就吓得不行了。”皇帝也笑了,“这且不去理它,等日后,商民自然就知道了。除了民事之外,林文察,军务之事,有何进展了?”
“回皇上话,。军务之事,臣不怕皇上笑话,这数月以来,士卒多有怨言。只说与俄国人的战事还没有打得过瘾,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皇帝大笑“说得好兵心如此,士气如虹,我天朝武备之力,朕可以暂时放心了”
“这也都是得皇上训教之功,兵士也都有一颗为国杀敌的心思,方有今日如臂使指之景。”
“这一次建城贝加尔湖畔,不但要守得住,更要守得好。”皇帝说道,“贝加尔湖一带的地区,物产资源尚在其次,我大清的士卒驻扎于此,势则等若是在俄国人的腹心之地砸下一颗坚实的楔子北海,永固二城不失,则俄国人的势力就休想能够越过额尔古纳河,进入到黑龙江流域如此一来,东北各省安稳如山,朕布局中原的一大棋局,也可以布子自如。从这一点上来说,尔等在东北与俄国jiāo战之下所建的功勋,是怎么评价都不会过分的”
朱洪章。林文察等人同时站起,躬身行礼,“臣等不敢。”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皇帝再度摆手说道,“除却兵事之外,于俄国的民政、商贸往来,你们也要多多留心。总要让俄人畏惧我天朝武功强横之外,也能感服天恩浩dàng,方是治国良方——马上取天下,可没有马上治天下的道理——不过这些话嘛,朱洪章、林文察、刘铭传等人尚勘明白一二,张运兰、鲍超两个,朕的这番话,可算的对牛弹琴了。”
朱洪章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君臣奏答到这里,皇帝传军机处全体觐见,一指文祥,对朱洪章等人说道,“朕来为你们引荐一番,这个须眉蟠然的就是文祥,以军机大臣总领对列洋各国往来jiāo涉之事,这一次对俄国开战之先,也是他带领总署上下,与俄国做口舌争辩,只不过因为俄国人饕餮不足,yù求不满,朕才不得已施以雷霆,成犁庭扫xùe之功——但于他并总署上下为国所做的功绩,是从来不曾或忘的。”
“……在他身边那个身材矮小,面容丑怪的,是阎敬铭。他还是朕当年登基不久,偶然发引的一员干才呢”皇帝带着宠溺的微笑说道,“你们可不要看他长得丑陋,这一次尔等能够在东北百战攻城,论及功劳,可站四分,其余六分,全要落到阎敬铭身上。两国作战,打的不单只是兵员、士气、战术,更多的是却是后援、装备、物资等物——而这些,就是全靠阎敬铭坐镇京中,调度有方。这种功绩,也唯有前汉的萧何可比。而论及现今时代,度支盈亏大才,阎敬铭若说是第二,便连朕,也不敢称第一呢”
阎敬铭闻言赶忙跪倒,“臣何德何能,méng君父如此褒奖?臣所有者,不过一颗向主之心。若论及功劳,臣等皆以为,当以我皇上为第一。”
皇帝摇摇头,“朕的功劳,不能由朕说,也不能由尔等身为臣下者擅请,还是留待后人吧。”他说,“最后一个嘛,就是赵光,他掌理刑部多年,律法jīng准,更主要的是,他有一颗不为人情、世俗所动的刚硬心肠,择善固执,凡事皆以律法所载为处置攸归。不能合乎法度之时,就是朕,也休想能够撼动分毫。”
“朕上一年十一月间回家之后,有清流上折子说,奕山所部,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