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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不理,等日后打完了仗,皇帝回京之后,再由军机处自行请罪云云,算是暂时敷衍了过去。
再说许乃钊和惊羽等人,乘火车到山海关,改乘官轿,马不停蹄,一路到了瑷珲城中。惊羽毕竟的年轻人,脚下加快,登上城墙,目光所及,正是日思夜想的人儿,一时间只觉得路上所有苦楚,都有了回报,直到皇帝站到自己身前,nv孩儿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只说了一句,“皇上,您……”便泣不成句了。
“别哭,别哭。朕这不是好好的吗?”万众瞩目,皇帝不好行以亲昵,拉着她的手转过身去,登时又是一愣,许乃钊由西凌阿陪同着,气喘吁吁的登上石阶,到了自己面前,“老臣……”
皇帝感从中来,只觉眼眶一热,抢上几步,扶住了他,“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哎,这大冷的天,你怎么也来了?”
“老臣有罪”许乃钊给皇帝扶住双臂,不能下拜,只好躬身说道,“老臣身担军机大臣之职,未能于国事为君父分劳解忧……”
“既然到了这里,也就不必说这些话了。若是一定要说有罪的话,也是只在朕躬一人。此次秘密离京,出行关外,虽名为鼓励军心,克敌制胜,但也实在是荒唐已极你们人在京中,既要辅佐皇后料理国事,又要为朕分谤,说起来,比朕这样一走了之,反倒要辛苦多多啦”
许乃钊真正的落下泪来,“臣心君知,臣心君知”
皇帝说,“你我君臣,相忍为国吧。”他退后半步,用手一指,“走,和朕到作战室中说话。”
在皇帝临时的寝宫中,君臣几个面面对坐,惊羽在他身后,手脚麻利的收拾这铺位和桌案上的公牍,卷宗,等上片刻,炭火盆中水壶烧开,走过去提起来,将里面的参茶给皇帝倒满,又给许乃钊倒了一杯,由他取过来,捧在手心,当做暖手炉使用,听肃顺把战事进展的经过说了一遍。
许乃钊说道,“臣在京中时,每每见瑷珲军报,心中为皇上圣驾亲临险地而多有烦忧惊恐之外,更感于我皇上为国事不惜一身之圣德。如今所见,皇上所行,着实是无尚之法——兵士听闻御驾亲至军前,上下用命,拼死报国。仅此一节,就可见皇上北行,是如何的圣明决断了。”
皇帝笑着摇摇头,“你也不必把朕夸得什么似的。”他收敛了笑靥,正容说道,“朕本来还想,再过几天,等战况愈渐明朗之下,再下旨招你们到瑷珲城中来呢这一次中俄jiāo战,双方都投入重兵,等到打下雅克萨城,料想双方都难以为继,到时候,就该是在谈判桌上解决彼此边界纷争的时候了——也正是你这样的军机重臣出面的时候了。朕想,最低底线,就是要回复到圣祖时,两国划定的边界线的范围;另外,战事休止之后,朕想,也该是到了在关外建省的时候了——总不能让这一场战事的结果,随风而去,用不到十数年的光景,又回复到战前旧观之景。”
乃钊一边听,心中一边盘算,等到皇帝说完,他立刻接口道,“臣请皇上的旨意,日后另行宣召文博川文大人北上,他总领总署衙mén事物多年,外务jīng通,这一次与俄国jiāo涉之事,非他莫属。”
“这也是朕早已经想过的,不过暂时还不必急,仗,还要打上一段时日的。”皇帝说到这里,不再多言,“今儿个就到这里,你远道而来,路上舟车劳顿,先下去休息,等明儿个再过来,你我君臣再就战事、国事共做商议。”
许乃钊也不勉强,这一路奔行,也着实让他吃足了苦头。当下恭恭敬敬的碰头而出,由亲军领着,到安排好的住所休息去了。
皇帝转过身来,笑盈盈的望着惊羽,nv孩儿却不理他,嘟起好看的嘴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怎么了,生朕的气了?”
“您是皇上,奴才哪敢生您的气啊?”惊羽微微撅起嘴巴,语带委屈的说道。
“不是朕舍得扔下你,这军中都是一群粗汉,你一个南地生长起来的nv孩儿家,到了这里,多有不便。再说,关外寒冷,犹胜京中,朕担心你跟来吃苦嘛。”皇帝嘻嘻一笑,软语哄着,“听话,别生气了,好不好?”
惊羽最怕的就是皇帝表现出这一份孩子脾气,无声叹息着,站到他身前,“您看您,头发都长长了,肃大人也是的,怎么也不找人好好伺候您呢?”
“他倒是找了,不过都是一群手粗脚粗的莽夫,朕只用了一天,就把他们都打发了。直到那时候,朕才发觉,这一次不带你出关,是多么重大的错误呢”
惊羽扑哧一笑,“哦,皇上,奴才带着皇后娘娘给您的写的信呢”说着话,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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