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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伺候老爷更衣”
胡luàn的换上官服,还不等带上帽子,mén口脚步声响起,一把很陌生的声音响起,“常大人?”
“竹修兄?”常清向下迎了几步,先一步请下安去,“见过……”
“免了,免了。”奕山大笑着拦住常清的动作,二人行了把臂礼,回到厅上,分宾主落座,“老夫接到兵部的滚单,知晓大人要来,不瞒老兄,连城外的接官亭都派人重新打扫一新了。”常清干笑着说道,“只看老兄十二天内从京中赶至本府,就可见老兄谋国之忠,shì君之诚,着实令老夫愧煞啊”
奕山苦笑点头,“不瞒靖亭兄,我也想躲一躲懒的,但一念及皇上在京中夜不成眠,只为尽早知晓黑龙江沿岸我朝与俄人布防情况,也就顾不得一身苦累了。”
“自然,自然。我等为奴才的,本就该忧君父之忧,急君父所急嘛。”
二人寒暄了几句,奕山起身,面南而立,“常大人,有旨意。”
“哦,请容我片刻。”常清命人摆下香案,正冠抖袍,行了君臣大礼,听奕山宣旨,“黑龙江将军,宗室常清,到任以来,不以年迈为卸责,不以任职苦寒为畏葸之由,数载而下,多受苦劳。朕每每念及,多有关怜。……旨到之日,改授热河都统,钦此。”
“奴才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常清碰了三记响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马蹄袖向上挽了挽,笑着说道,“竹修兄,本来本官已经行文下辖各处,着各城都统、副都统日后到府城来,为老兄接风洗尘,连带着再请各位向老兄述职,这……想不到老兄提前了这么多,这样吧……”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请老兄在府城中休息几日,待日后众人来到之后,再入衙视事,如何?”
“这个嘛?休息倒不必了。”奕山含笑推拒,“不瞒靖亭兄,这一次我出京之前,皇上着我到任之后,即刻乘船,顺黑龙江走上一遭,把俄人在河岸一边的情况mō熟,即刻回奏朝廷。”他说,“还请老兄通融一二啊?”
“当然,当然”对方承圣意而来,常清不敢固劝,向外招呼一声,“来人,请水师提督萨迎阿过府。”
这一面派人去传,厅中的二人坐下再做叙谈,常清给奕山介绍了几句,黑龙江水师衙mén也在齐齐哈尔,另外在摩尔根另有一处水师营地,额设船只大船有10支,二号战船15;江船、划子船、运粮船若干。职责主要是江防和运粮。
按照一开始的军制,水师营每两年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巡江,后来因为风làng大险,便停止了。至于每年四月、八月两次举行的阅cào,更是荒废久矣。
奕山听得半懂不懂,水战非他所能熟知,常清的讲述也是语多húnluàn,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他到黑龙江来,是为了日后防备俄罗斯人的进攻,并对下辖的八旗兵士进行整编和训练的,水战之事,到时候请教方家也就行了。打定了主意,当下又问,“那陆上之兵,情势如何?”
谈到这件事,常清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沉yín了好半晌,垂首叹息一声,“此事啊,还是老兄日后慢慢领会吧。”
于是,奕山知道,情况比自己想得还要糟糕。
第58节 问题多多
第58节问题多多
事实的情况在奕山上任半月之后,逐步清晰起来,黑龙江一地的兵制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得多。
首先说,兵源不足。如同上文提及的那样,从康熙三十五年至道光二十二年间,黑龙江地区(以下所称,都是以黑龙江为例)为中原输送的兵源总数超过三万五千,出征官兵,‘大都效命疆场,其获庆生还者,十不足一’,‘疆域之内,数百年地旷人稀,殆缘于此。’
马革裹尸者多是强壮的能战之士,侥幸能够返乡的官兵,亦大多作残落疾,难料生理。青壮耗尽,以致驻防八旗受朝廷旌表之节烈fùnv,不绝于书,不仅带来困扰,更削弱防务实力,到奕山上任之后,乘船巡江,走访各地卡伦所见,多是只有瞭望之哨,而无防御之兵。
第二,就是军队建制上的严重失误,表现在军人的‘非军人化’与贫困化。所谓非军人化是指军士过多的承担非军务杂役。八旗旗兵丁除了担任边防保障,治安重任之外,还有很多和其本务并不相干的杂务。以黑龙江旗兵为例,‘平时自应其役,军兴皆听调拨,’而这‘自应其役’四字,包含甚广,除正常军务外,前锋兵、将军、副都统有事出入,佩躲见,负旗帜、为先导、遇决囚。亦充刽子役;马甲虽是主体兵力,但其役‘至杂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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