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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你的身子近来还是不好?”进宫坐定,皇帝让杨贵人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
“贱躯不妨事的。”杨贵人撩起略有些浮肿的眼皮,看着枕边人,轻声说道。
“你啊,总把事情藏在心里,不但jīng神上受累,身体上也会辛苦。最主要的是,对你腹中的孩子不好。你也不会希望孩子生下来,和林黛yù一般,整天以泪洗面的吧?”
杨贵人和他做夫妻久了,知道他很会说笑话,这一次以为他又是在开玩笑呢,苦苦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皇上,您不用逗奴才笑的。”
“有什么心事,就和朕说,只要能够做到的,朕都会派人为你料理。”他说,“你是不是想家了?若是的话,朕给山西传旨,着张集馨几个办差,把你家里人,挑几个你熟悉的,又言语有趣的,宣进京来,陪你说说话,开心开心?”
“奴才……”
“哦。还有,等过上几天,朕移驾园子,那里的大工也快完了,朕已经让肃顺,把其中一处景致,专mén以山西风情搭建,到时候,你就住到那里,就起名叫杏huā村好了。你看怎么样?”
听男子絮絮叨叨,都是贴心之言,nv子轻咳两声,红了眼圈,“皇上,您对奴才一番情意,……奴才粉身难报,只是……”她想了想,忽然起身,跪倒下来,“皇上,奴才言语之中,若有大不敬处,请皇上治罪。”
“朕不怪责你,你说吧。”他说,“起来,起来说话。”
杨贵人兀自跪在地上,声音低低的说道,“皇上,奴才的心,已经给了先夫,如今以sèshì君,又méng君父独宠椒房,想来更是愧煞您发发慈悲,放奴才回去吧?您对奴才的恩情,奴才无以答报,若有来生,甘愿做牛做马,报答皇上”
皇帝只觉得一阵热火猛烈的冲上脸颊,不必拿镜子来看,也知道,一定红若喷血“你……,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难道朕对你不好吗?难道你腹中怀着的孩子,不是朕的骨血?天家血脉,身份贵重,你居然要将其带出宫去?日后传扬开来,天下人如何看朕?”
“皇上,”杨贵人悲呼一声,用力的碰下头去,“奴才焉敢将天家子嗣sī带出宫,只求日后诞下腹中的血ròu,请皇上放奴才出宫”
“hún账”皇帝勃然大怒,“你少和朕来这一套你想回山西,为你那死鬼丈夫守节?别忘了,你的身子,已经为旁的男子享用过,还想再请立一座贞节牌坊吗?”
“朝廷名器,岂是奴才所能擅请?”杨贵人真正不愧是掌握丰泽号多年的当家人,言语犀利,非同寻常,“即便皇上要赏,奴才也万万不敢领旨。”她昂起头来,明媚之极的脸蛋上一片光泽,口中说道,“至于清名二字,皇上都不怕,奴才还怕什么?”
“你……”皇帝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楞了一下,方才醒悟,她说的是自己身为皇帝,临幸、甚至宠纳民间寡fù,这是很丢脸的事情——杨贵人入宫,本来也是京中、外省百姓茶余饭后闲谈之资,不过事关天子,不敢大声而已。如今给杨贵人当面质问,皇帝居然无词以对了。
“你……你别做梦了。”皇帝琢磨了半天,往日的言辞便给,这一刻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能恶狠狠的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宫中,到老死的那一天吧”。
第45节 拙劣
第45节拙劣
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杨贵人陪伴自己良久,心中居然还是挂念着自己死去多年的丈夫,他只觉得心中又酸又胀,更有一股发泄不出的怒气,横亘xiōng臆,本来已经传膳在钟粹宫伺候,也草草的传喻‘撤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也是一下午的时候,眉头不展,身边近人,纷纷耳语,各自加了几分小心,“皇上,用杯燕窝粥吧?您连晚膳都没有传呢。”惊羽小声说道。
“惊羽,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他忽然问道,“还是朕对她不够好?还是,……还是答应她?”
“皇上,nv子心xìng,本来便是如此。”惊羽怜爱的笑一笑,走到他身边,望着他说道,“便说是奴才吧,不管到了几时,也不管您是皇上,还是那言语粗鲁的甘子义,对您的这份心,从来不曾改变。想来,贵人主子,亦当如是吧?”
“朕就不明白,她的丈夫能够有什么好?居然就这样放不下?怀了朕的孩儿,居然说等孩子落生,就孤身出宫?便不提朕,就是说孩子,难道她也能够舍得?”
“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惊羽有意开解,羞红着脸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