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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东jiāo民巷各国使领场馆搬迁一事,经总署衙mén和顺天府尹多方谋划,最后选定了东城的羊圈胡同。但不料寿安公主不愿意,几次到宫中来,为了这件事和哥哥哭闹,皇帝大感不耐烦,但从小娇宠妹妹,很多时候不愿意逆了她的心思,况且此事在朝堂已经有了成议,和各国也都有了协商,若是为妹妹的缘故,朝令夕改,没的让人笑话。因此只好好言劝慰,以‘左右你也轻易不出府mén一步,再说,额驸府深宅大院,洋人和你还隔着老远呢,又怎么会你有关了?’为由,把妹妹敷衍了过去。
今天听肃顺一说,倒似乎是妹妹从中作梗了?皇帝想了想,不再不再理他,转而问文祥,“文祥,上一次朕让你向各国公使问的事情,可有回奏了?”
文祥看出皇帝的心情不是很好,小心翼翼的答说,“此事已有回奏,但美、西两国尚无答复。奴才想,等以上四国的公事到齐,再一并奏陈的。”
“他们都怎么说?”
“英国公使阿历克斯?麦克唐纳已经将天朝吁请之事,行文本国内阁,英国官员以为,海军将佐选派,关系中、英两国日后长久友好,故而当选派才学、能力两皆出sè者,遣送来华,经由中方选定认可之后,颁发聘书,任教行事。”文祥说,“故而奴才正在和总署上下,商议此事,若是参详同文馆旧有教程,恐有贻忧之患。总要以此基础,重新修订,以杜绝日后教学之时,彼此不能相容处。”
“怎么叫不能相容?同文馆的教程,是经朕亲自审定的,怎么到了海军学院,就有不能相容处了呢?”
文祥吓了一跳,这样的话如何能够说?“奴才天胆也不敢质疑圣主奴才是说,日后海军学院兴建而起,生员自五湖四海,纷至沓来,虽xiōng中有报国之情,亦有南北民情迥异之分。凡此种种,不但外洋国人难以分别,就是我天朝自有教习,怕也有不胜繁巨之苦。故而奴才等以为,在海军学院招生之初,便要将此事妥善处置,”
“那,你们准备如何提前处置?”
“这?奴才等尚无决议,总署上下各执一词,有人以为当分别以各省为界,分别居住;有的以为,当……”
皇帝不容文祥再说下去,立刻chā言打断了他,“分别居处,断不可行”他说,“军中袍泽,守望相助,不但要在陆地上,在海洋之中,更应如此故而这等同胞情谊就要在军营受训中便作为日常一环展开。”他说,“海洋之中,不比陆地,便称艨艟巨舰,到了海上,与一叶扁舟,不会有很大的区别,故而作战之时,以战术集结,共同作战,更是海战之术的无上法则——你能够想象,只有我大清的一艘军舰,就可以和英国、法国的舰队相抗衡的吗?”
皇帝的话就是谕旨,听他几句话之间为这件事订下了规程,文祥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心中叫苦,“这一下事物又要多起来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至于你所担心的,各省生员入院之后,为彼此南北民情迥异而纷扰的话,朝廷也不可不想在前面,”皇帝琢磨着说道,“朕想,所谓民情有别,多在饮馔,居住房舍,当不会有很多变化。只有这饱腹之物,及烹调方法,天差地别,纷繁复杂。朕想不如这样,肃顺,”他突然提高了嗓mén,“你这狗才也听着。”
肃顺给他吓了一跳,赶忙迭声答应,“啊,是奴才听着呢”
于是,惊羽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
第43节 海军学院(2)
第43节海军学院(2)
“生员招募,仿效同文馆前例,不论满汉生员,也不必存什么畛域之见,只要肯于投身的,皆可报名。但也不是尽数收罗,着总署衙mén那边出题,逐一考试,总要识得字,能写会算的,nòng一群大老粗来,朝廷白huā钱,还要让他们从méng童做起吗?”
他说,“至于京中的筹备,海军学院建立起来之后,不能只学一些驾船之法,”说到这里,他回身到案前,随意翻查了一会儿,拿起一本奏折,“这是郭嵩焘前日所上的《创办海军学堂折》,朕看过之后,不胜欣喜之极。文祥,你来念一念。”
祥的文才绝非载垣、肃顺之流可比,故而不用浏览,亢声念诵,“窃唯古今人才,皆出于学,学之为事,讲习与历练兼之。近日海防要策,首重水师兵仑,次则陆军火器。外洋诸国,于水陆两军皆立专学。天文、海道、轮算、驾驶、炮械、营垒、工作、制造,分类讲求,童而习之,毕业不徙其业,是以称雄海上。我朝圣武恢弘,中国人才所萃,将才何一不备?兵法何一不j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