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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代天守牧,造福一方。如今倒好,把做官,当成买卖来做了吗?吏治弊端,为害最烈,良善百姓懂得什么?他们只知道,若是能够遇到一介天良未丧的官员,就会说,命中有福,得遇青天;若是反之,则会痛骂朝廷,不顾彼等的死活这样群情jī奋,怨怼成习之下,最后的结果,不用朕多和你们说,能够侧身这乾清宫中的,大多是饱学之士,立朝兴衰更替,在在明列青史”
“朕还能说什么呢?说了多少次,于整肃吏治一事,自道光三十年至今,屡有上谕,各省官学,乡愚百姓,咸使闻知。但这些话,这些事,如果只是存在于朕一人的心中,存在于朝廷颁行的诏旨、文字之中,而不能让各省官员闻风而动,切实体行,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皇帝摇摇头,朝冠上的东珠来回晃动着,“封衙在即,咸丰十年也就要过去了,若是专为这些话再召集群臣,又似乎没有这样的必要——朕借此机会,晓谕尔等几句。”
大朝仪早早的散了,皇帝回到养心殿,骆秉章和曾国藩递牌子进来,上一次皇上说过,要chōu时间见一见那个闻名已久的三湘名士,如今,终于将他引到了御前。
左宗棠是和骆秉章一起进到朝房的,不过后者要到乾清宫随shì站班,左宗棠只好在朝房的下处等候,远远的听着人声嘈杂,礼部、内务府的官员排列百官朝贺的班次,在京中官员看来,一片luàn糟糟的没有什么好看,但他却舍不得走,他不是第一次进京,但却是第一次瞻仰九重宫阙。
仰头瞻望着二丈高的殿基上,十一楹宽、五楹深的太和殿,心中生出无限感想,什么建牙开府、起居八座?不到这里,不知人间什么叫富贵思及自己多年苦学,铁砚磨穿,最终所渴求的,也不过是到这森严的殿阁之中,站上一站却不知道几时才能顺遂了这番青云之志啊?
左宗棠是名心极重的,正如当年曾国藩于他的评价一样,他这样的xìng情,一旦入仕,必然到处树敌,用不到几年的时间,就会有覆顶之灾。倒是在骆秉章幕中这十年时间,xìng情虽坚刻依旧,但行事之间,倒也能够予人余地,不再像当年那样,为一点事情,揎臂而争了。
等了很久,散了朝仪,隐隐可以看见,皇帝舆从乾清宫启行,由舁夫抬着,转路回宫,又等了片刻,骆秉章派人来找,和曾国藩一道,由人领着,一路穿遵义mén入内,就是闻名天下的养心殿了。
谁知道不是的,入mén是一座黄底,中心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琉璃影壁,绕过影壁是一个狭长的院子,南墙一排森森松柏,其中有一项特殊的陈设,便是镶嵌在屏座上了一块大yù璧,从yù璧中向北,恰好可以看到‘养心殿’的匾额。院子的东西两边,建有格调不大的值房,这里原来是总管太监办事之处,但京外大臣觐见,往往在此等候叫起。后来左宗棠才知道,这里所处的位置,虽属于养心殿,却是在养心mén之外,过了前面的一道mén,才是正地方呢。
向前走去,养心mén外有两座镀金的铜狮,mén内是一道朱红双扉的木影壁mén,过了这道mén,养心殿的正殿便进入眼底了。进到正殿之前的抱厦——即是敞厅,这里是为入殿的待命、疏散、缓冲之地——亦算是正殿的延伸。
端华和mén口值守的一个太监打了声招呼,“陆公公,主子在批折子?”
左宗棠心中暗想,这就是人所周知,在皇上面前最得用的那个六福了吧?果然,只听他笑着点点头,“刚刚换过衣服,正在和六王爷说话呢。容奴才给王爷传秉一声?”
“偏劳,偏劳。”
很快的,六福去而复还,笑着点点头,“万岁爷传王爷和两位大人进去呢。”
不得宣召,左宗棠不能进到殿中,独自又回到外面的值房中等待;骆秉章和曾国藩两个人缓步进到暖阁,奕正在和皇帝说话,“………从新令颁行至今,京中闲散旗丁,动身北上者十中无一这就是你一年有余,办差的结果?”
奕也很觉得为难,“臣弟自问从无因循回护之心,但眼见旗下小民,为徙居政令,苦不堪言,臣弟每每到处,总有人携家眷哭拜于地,种种凄惨景致,足以令铁人落泪,……”他说,“臣弟不敢请皇上收回成命,只是,想向皇上请旨,旗人北迁一事,能否缓行?”
“缓行?缓到什么时候?你当朕不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盘算?缓来缓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事无成此事在高皇帝年间,难道不是也有过先例的吗?”说话间,骆秉章和曾国藩两个人进到暖阁,他一摆手,“起来说话。”
“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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