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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以。
可那七阿哥却也没再搭理她,只甩了一句话,仨小孩很快没了影子。
也是因为这句话,仲兰这一生,注定为浮萍飘零。
因为说的人,不过是随口玩笑,而听的人,却入了心。
那天,他说:“我是七阿哥,你要是想,等过几年来找我,我收了你做妾,包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那日之后,仲兰的人生变了,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想去蒐集所有和他有关的消息,听得他拜了国之大儒冯沧溟为师,她高兴的一晚不曾睡,屡屡央求爷爷去求冯沧溟给她做老师,爷爷笑她:“女儿家的野心道是破天,冯老肯收你,也要你是快料子。”
至此,原本就喜读书的仲兰,更是痴读所见诗书,小小年纪便精通琴棋书画,别人都赞她,这般学问,真是枉生女儿家了,可仲兰知道不够,因为同那中了贡生的七皇子比,她还逊色许多,于是她,努力,努力,再努力。
直到有一天,爷爷跟他说,冯老读了她的文章,很是喜欢,说要收了她做弟子,仲兰高兴的,又是一夜没睡,她傻傻的对月自饮,醉了之后,只在那月亮中看见了一双模糊的眼。
彼时的她,已经长大,她或许早已经明白,那日少年的话不过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而临时胡驺出来的一句玩笑。
可她就是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即便是谎言,她也习惯了。
她已经陷入这个玩笑中,不能自拔。
“七爷儿,我这故事,可像笑话?”仲兰悠悠的笑着,她看着眼前被她说的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的七爷儿,她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瞧瞧,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他甚至完全不记得这段插曲。
她想的没错,延珏真是给听楞了,他原本就纳闷儿,这好好人家的闺女怎么就死皮赖脸的揪着他不放,合着到是有这么一段儿。
老实说,他真不记得,毕竟耍延琛,那是他儿时一大乐趣,可听人家姑娘那么一说吧,这缺德事儿好像还真像他干的。
你还真别说,这会儿还真有点尴尬,你要说从前吧,无所谓,娶就娶了,娶一个也是,娶俩也行,不过都是家具,跟家摆着,嫌碍眼就不看。
可如今,他有了那货,就算那货不会拦着他,他也不可能弄个她仇人的女儿回去给她添堵。
那咋办呢?
到不如缺德到底,反正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多情人。
这时,也不知道是刚巧,还是已经听了半天的于得水突然插话儿到:“二小姐,水烧开了,要沏什么茶?”
仲兰没应他,只直直的看着延珏。
可延珏却只闭上了眼儿,懒洋洋的说:“倒了吧,爷儿不想喝。”这话儿够直白了吧?
于得水脸上一阵尴尬,却见仲兰微笑着拂身:“七爷早些休息,仲兰告辞。”
……
午经半夜,乌漆抹黑。
于得水前头提着灯,延珏后头踩着雪,这俩一仆一主,偷偷摸摸的去了另一个院子。
在一纵丫头奴才的了然下,延珏无障碍的进了主屋儿,熟能生巧的溜进了被窝儿,抱着那团儿半梦半醒的肉球。
肉球哼哼:“你死凉的,离我和我儿子远点儿。”
“就不。”祖宗脾气也惯菜儿,继续该搂搂,该抱抱。
肉球又哼哼:“别他妈往死勒,一会儿没气儿了。”
祖宗笑笑,“没事儿,死了也是我的。”
肉球不搭理他,他也没再说话。
很快,俩人,哦不,一家三口便入了梦。
彼时天上的月老和童子对着人间摇头叹息。
月老说:都怪我,这俩人的结儿打的却是死了些。
童子说:死结又有什么不好?
月老叹息:凡事物极必反,这是天道。
……
第廿三回 人之复杂天难定 天之复杂人难解
大年初四,雪骤停,阳光正好。
果府,馒头庵书房门口,正在瞌睡的丫头,冷不防瞧见一身便服的果齐司浑,吓了一跳。
“老……老爷!”丫头赶忙跳起来请安,这时才见果齐司浑手里断了一个瓷碗,里头装着两个鸡蛋。
丫头叹道:“老爷是奴才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的阿玛,年年小姐的生日,老爷都要亲手给小姐煮鸡蛋……”可……
丫头话未说完,眼神便顺着果齐司浑的视线,瞥向那书房紧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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